夏禹倚着墙壁坐下，看了看牛公子、瓷大爷。
“今晚我在这陪你们俩。”
牛公子幸灾乐祸。
“小子，做人要厚道，白天你拿铜板捉弄我，没想到现在你也栽了吧？”
夏禹看了牛公子一眼。
“皇宫大内，没派人来捞你？”
牛公子还在那装。
“我没让他们来，皇宫大内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他们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来，还不得把你们这些草民都吓死。”
夏禹向牛公子拱了拱手，“谢谢您不杀之恩。”
瓷大爷打量着夏禹，“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混混，无业游民。”
瓷大爷感到可惜，“年纪轻轻的，可不能这么蹉跎岁月，学个一技之长，混口饭吃。”
夏禹理直气壮，“我懒，还笨，什么也不想学，什么也不想做。”
瓷大爷指着夏禹，“你今天是遇到贵人了，我给你指条明路，保准你日后活得逍遥自在。”
“什么路？”夏禹看了看瓷大爷。
瓷大爷压低了声音，“白天和你在一起那女的，是你什么人？”
瓷大爷说的是铁英华。
“那是我妹。”
“你妹长得不错，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
夏禹笑了，“是啊，别人都这么说我妹。”
“你小子有这资源，得会利用。”
“什么意思，你让我帮我妹找个有钱的妹夫，这样我就鸡犬升天了？”
“这个想法也对，但是，有难度。有钱人毕竟是少数，而且现在这世道骗子也多，真有钱假有钱，不好说。”
涉及到了牛公子的专业，牛公子在旁边插了一句：
“是啊，我年轻的时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装扮成富家子弟，骗的那些女的是不计其数，财色双收，想一想就美。现在不行了，这形象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
说到最后，牛公子有些伤感，捋了捋他那几绺稀少的头发，追忆那段峥嵘岁月。
夏禹问瓷大爷：“你到底有什么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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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瓷大爷往夏禹的身边凑了凑。
“你和你妹配合，玩仙人跳，找一些有钱的傻子，最好是外地商人，敲他一笔，少则几百两银子，多则上千两银子，轻而易举就能到手。”
夏禹恍然大悟，看着瓷大爷。
“没看出来，您一大把年纪是一肚子坏水，在下佩服，佩服。”
瓷大爷不高兴了。
“什么一肚子坏水，这叫生存之道。我告诉你，我最喜欢观察动物，我发现，这世上的动物千奇百怪，每一种动物都有它的生存之道。”
瓷大爷仿佛是一位人生导师，向夏禹传业授道。
“动物的生存之道和我们是一样的，老虎呀，豹子呀，它们长着尖牙利爪，抓其它动物，吃肉，美滋滋的，就像是我们人族当中、那些有钱有势的人。
“羊啊，鹿啊，马呀，牛呀，这些动物没有尖牙也没有利爪，只能吃草。
“它们数量多，供养那些老虎豹子，就像是我们人族当中的佃户、佣工、小商贩，各色各样的小人物。
“除了老虎豹子和羊鹿马牛，还有其它动物，比如秃鹫。
“它们打不过老虎豹子，又不甘心吃草，就想出了自己的生存之道。
“等老虎豹子抓到猎物之后，它们去偷、去抢，偷抢不成，就去捡点残羹剩饭，一样能填饱肚子。
“我是碰瓷的，他是诈骗的，你将来搞个仙人跳，我们就是人族当中的秃鹫。
“只要人族的世界还存在，我们这种人就不会消失，这就是自然法则，这就是天道。”
听完了瓷大爷的讲述，夏禹起身向门口走去。
不行不行，不能再听了，再听下去我就被洗脑了。
牛公子在旁边说道：“小子，你大爷说得很有道理，我要是早点遇到你大爷，现在就不在这了，而是在大庄园里，一手数银票，一手搂美女。”
瓷大爷和牛公子拱手作揖。
“知音难得，相见恨晚。”
夏禹想起了某个资深狱友的经典语录：
“在里面的感觉比家里面好多了，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超喜欢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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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禹和瓷大爷、牛公子聊了一会儿，瓷大爷打了一个哈欠。
“不行了，人呐，上了岁数就容易犯困，你们先聊着，我眯一会儿。”
瓷大爷躺下睡觉。
牛公子在那滔滔不绝，向夏禹讲述自己的辉煌历史。
夏禹估计，现在已经过了子时，到了午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