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南坊众人都到齐了,乔五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指着夏禹、尚青松,叫道:
“他们俩杀害了我们的坊主!”
南坊众人怒不可遏,愤怒的目光里恨不得飞出刀子,把夏禹和尚青松千刀万剐。
尚青松愁眉苦脸,直甩手,辩解道:
“岳坊主不是我们杀的,我们进来之后,发现岳坊主已经死了。”
乔五说道:“你们东坊的人都是这个德性吗?有胆子做事,没胆子承认。”
夏禹早就看出来了,这是乔五设计的圈套,他冷冷地盯着乔五。
“是我们做的事,我们肯定会承认,不是我们做的事,想往我们身上泼脏水,我们绝对不认!”
乔五恶狠狠地说:“证据确凿,你们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夏禹说道:“假如说是我们杀害了岳坊主,我们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乔五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你杀人,问我为什么?去你码的!”
尚青松十分恼火,叫道:“老弟,别和他们废话,咱们杀一条血路,冲出去!”
夏禹要想走,凭着他的本事,完全可以和尚青松全身而退。
但是,那样的话,他们就成了畏罪潜逃,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到时候,南坊要给岳华报仇,就会倒向西坊、北坊那边。
三个坊联合起来打东坊,东坊肯定要吃不消。
夏禹觉得不能走,必须要把岳华之死查清楚了。
乔五指着夏禹、尚青松,煽动南坊众人。
“弟兄们,他们俩杀害了坊主,为坊主报仇!”
南坊众人正要围攻夏禹、尚青松,远处传来一声叫喊:
“不要打架!”
岑夫子率领学生们,赶了过来。
乔五阴沉着脸,看了看岑夫子。
“你来干什么?”
岑夫子没有理会乔五,而是来到岳华的身边。
见岳华瞪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岑夫子万分悲痛。
“坊主!”
岑夫子这将近两米的壮汉,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乔五说道:“杀害坊主的凶手就在这,咱们一起给坊主报仇!”
乔五手下也养了一些狗腿子,狗腿子们纷纷响应,振臂高呼:
“给坊主报仇,给坊主报仇,给坊主报仇!”
岑夫子擦了擦眼泪,说道:
“我们必须要给坊主报仇,但是,报仇之前,我们要确认凶手的身份。”
乔五指着夏禹、尚青松。
“他们俩来见坊主,进了会客厅。当时,会客厅里只有他们俩和坊主这三个人。我站在门外,听到异样的声响,开门一看,坊主已经遇害。”
乔五戏精附体,低着头,抽噎着,挤出几滴眼泪。
尚青松叫道:“我再说一次,岳坊主不是我们杀的,我们进来的时候,岳坊主已经死了!”
乔五说道:“事实清晰,证据确凿,你不承认也没用!”
尚青松打量着乔五。
“是你带我们来会客厅的,你说岳坊主在里面,叫我们进去。我们一进去,你就关上了门。哦,我明白了,杀害岳坊主的真凶就是你!”
尚青松的手指犹如刀锋似的,指向乔五。
乔五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表面上还是很镇定。
“你像条疯狗似的乱咬人,没用的。杀害坊主,你们必须付出代价!”
乔五要命令南坊众人,击杀夏禹、尚青松。
岑夫子带着学生们,挡住南坊众人。
“我们要讲道理,以理服人。坊主遇害还有很多疑点,我们要把这些疑点都查清了。”
乔五说道:“岑夫子,你一直袒护这两个人是什么意思?哦,我想起来了,进牢城营之前,你们在外面就认识,是老朋友了。
“杀害坊主的事,你是不是也有份?”
乔五想着把水搅浑,连带着将岑夫子一起收拾了。
南坊众人听了乔五的话,再看岑夫子,目光里充满了怀疑。
岑夫子说道:“我是读书人,一辈子堂堂正正,以理服人,我不会偏袒任何人,我只站在真理这一边。”
乔五指着夏禹、尚青松。
“他们俩小名叫真理?谁看不出来,你是站在他们俩这一边的。”
岑夫子指着乔五。
“讲道理,以理服人,不要胡搅蛮缠。”
岑夫子、尚青松和乔五他们唇枪舌剑,在那争辩起来,以理服人。
现在靠语言,无法洗清夏禹、尚青松的冤屈,必须找到证据。
夏禹平心静气,观察岳华的尸体。
岳华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瞪大了眼睛,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