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鬼鬼祟祟打开房门,黑衣人瘫软地的躺在地上,苏莜上前踢了一脚,发现他丝毫没动静。
她赶紧拽着小桔的手往前跑,江阴的建筑格局大致相同,她们沿着抄手长廊,向垂花门跑去。
这个院落并不大,仅是二进的,苏莜觉得这些人大费周折把它弄过来,不会只留一个人把守。
眼看着快到垂花门时,苏莜让小桔他们藏到了树后面的花丛里。
她悄悄的窥探了一番,果然在门外还守着四五小厮,守在门口插科打混,想来是料不到,她们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手无缚鸡之力,又被侍卫严加看管。
小厮看着不如方前的侍卫孔武有力,但这是四五个成年男的,就算她身手灵活了一点,也难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逃出去,更何况身后还有两个小尾巴。
大门逃走不可行!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院墙并不是很高,更妙的是,靠墙栽着许多梧桐树,只需爬上树顶,就能跳墙逃走。
苏莜心里很快有了成算。
她原路返回,轻声把两个人唤出来:“正门有人把守,咱们出不去。只有一条路可走。”
刘秋珊迫不及待讥讽:“你莫不是胡说,这个宅院除了正门,哪里还有别的出口?”
苏莜才没空搭理她,现下要紧的是逃出去,她领着小桔又朝后院走去,专门瞅了一棵比较低矮的梧桐树。
高大的梧桐树,树干笔直,不容易爬上去。而低矮的梧桐树,树叉分枝多,容易攀爬。
苏莜托着小桔的腰,用力往上一送,小桔手扒住了前面的枝干,攀登了上去。
小桔在枝干上坐稳伸出胳膊,拉着苏莜爬了上来,树下仅留下刘秋珊一人。
刘秋山向来娇生惯养,哪里曾爬过树!看这两人如同连滚带爬又带蹭一般爬上去,丝毫没有女子的温婉柔美,简直如同野猴子一般。
她不愿意。
苏莜把手伸过去,“我用力拉着你的手,你脚蹬着树干往上面使劲,很容易就上来。”
刘秋珊不愿意,再说她心里还存了一两份隐晦的心思,不想让她们就此逃走。
她干脆往前走了两步,装作脚被扭了,捂着脚哼哼直叫,“我的脚伤了爬不上树,你快下来,托着我的腰上去。”
嘿,这人简直得寸进尺。
“那你就在树下坐着吧,”苏莜说完,攀爬这上面的树枝。
刘秋珊这才慌了,“喂,你们俩快下来,竟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难道不想知道傅蛰的母亲是如何死的吗?”
这是一个压在她心底的秘密,也是她他最大的筹码。
苏莜自然是疑惑的,但在这生死关头,什么能比得上性命重要。
“我想知道,你肯说吗?我看你在这里左顾右盼,莫不是盼着人过来把我抓走,你可真是蠢。都到了这种紧要关头,糊涂的分不清是非好坏,若是施怜儿真拿你当个人,刚才那个侍卫就不会把你绑进柴房。我是威胁傅蛰的筹码,你何尝不是?继续在这里留下来,若是傅蛰不肯拿着证据来交换,你觉得你还有命活下来?
我最后再说一遍,你若是上来我拉你,你若是在磨蹭,那便留在这里吧。”
刘秋珊迟疑了,她心里琢磨,这施怜儿靠不住,还不如她先逃出去。再设法让人捉住苏莜,这下子就两全其美了。
“你快下来,把我拉上去。”刘秋珊命令道。
语气听着就让人不爽,想到她的话忍住怒火,苏莜出溜着爬下来,正要推着刘秋珊爬上树。
恰巧,她看见一个守在门口的小厮远远的朝着后院走过来,刘秋珊这才慌了,一想到会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
她着急地往树干上爬着,她爬到了树杈处,看见苏莜跟下来,再看看骑在墙头的小桔,咬咬牙,脚下用力一踩。
饶是苏莜身手灵活都差点被踹下树去。
刘秋珊现在急红了眼,总要有人留下来,吸引火力,那个人最好就是苏莜,她就算了逃了,也不会有太多的人去追。
想到这里,脚下的力道更重了。
苏莜早就起了警惕的心,她敏捷一窜,到了树干的另一面。
刘秋珊却是一脚踩空,从树杈上跌落到地上。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小厮的注意,苏莜不敢耽搁,迅速地爬上树杈,身手敏捷如同猴子一般。
刘秋珊从树干摔倒地上,浑身都疼,看着爬到树顶上的人,尖利喊道:“苏莜,你给我站住。当初姑母用的香料是有问题的,而那些香料被我藏在了一个隐秘之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若是带我走,我便把这香料给你。”
这是她偶然间发现的一个秘密,本来想借机跟傅蛰套近乎,可眼下顾不得了。
这个女人心思太过歹毒,前脚救她,后脚就能咬人一口,苏莜才不相信她的话。
几息之间,苏莜已经攀爬在墙上,她叉开腿骑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