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她的胳膊,触之冰凉啊。”
疏桐院内,赵苭茮细细的听了半晌素画的言语,忍不住皱了皱眉。
边上的素琴立刻开口打断:“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挑些有用的说。”
昂扬的兴趣突然被打断,素画颇有些恼火,她不满的朝素琴挑了挑眉,继续道:“夫人,除了这些最最重要的是,我上前扶住她时,看到她手里攥着的汗巾帕子,那帕子上是血迹!”
一语激起千层浪。
赵苭茮惊的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素琴上前追问:“你看清楚了?确定?”
素画知趣的扶着赵苭茮重新躺下,郑重道:“奴婢看的千真万确,是血迹。奴婢就怕看错,还特别留意了味道,是血腥味没错。”
是夜,沙溪在抱月驿馆的后院里喂马。
红牛的两顿夜草这才第一顿,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夜色无垠。撒完最后一把料草,正打算提桶水来饮马,却发现红牛不太正常。沙溪内心咯噔一下,红牛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放下木桶便朝马厩跑了过去。
红牛太不正常了,沙溪围着它转了好几圈,才发现,这马好像是在开心。
但她不太敢确定,因为这马的脾气太高冷了,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而且它要求自己一个马棚,只要有别的马在旁边,它死活不让牵进去。整日吃吃喝喝睡睡,倒是心挺大的一匹马,她在这焦急等待吃不下睡不着时,人家照样该干嘛干嘛。跟前几天不肯与叶舟轻分开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马。
只是现在,它跳着四只蹄子,很想挣脱缰绳。沙溪不确定它现在是开心还是愤怒,她试图安抚,结果这马摸也不让摸了。
沙溪摸了摸鼻子,思索道:奇了怪了,怎么回事呢?
没一会儿,一声短促的笛声从后院东南角的泡桐树上响起。
这下沙溪无比确定红牛是开心的表现,甚至她觉得自己比红牛还要开心,是叶舟轻。
“帮我查两个事”,一见面叶舟轻就开门见山:“一个是赵苭茮安排在我身边的嬷嬷,素画,她的所有过往经历,越详细越好。还有一个,赵苭茮最近接触到的所有的大夫以及这些大夫的来历。”
“好,马上去查。对了轻儿,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同叶舟轻分开的这几天,沙溪不止担忧还很懊恼,当时分开太急,她连抱月驿馆都没来得及对叶舟轻说。所以,一直担心叶舟轻有事的时候找不到她。
“走之前,我小师父给了张圄州的舆图,里面有标注捻子军的联络点。”
沙溪还想问一下她这几天过的如何,还没等开口叶舟轻已经匆匆而去。
去之前,也就只来得及轻抚了红牛几下。现在,只剩一人一马,各自在马厩内外、无垠夜色中惆怅。
素画领了赵苭茮的赏赐回到了秋与斋,心中却有些忿忿,凭什么素琴如今成了夫人的心腹,而自己却只能被踢出核心层?我可是汇报了重大发现啊,要不然以叶舟轻的谨慎,谁能知道她吐血?
赵苭茮支开素画,低头思索了许久:“你说,她这次吐血,是不是跟之前戴过的那块萤石有关?”
“奴婢以为八成脱不了干系,那萤石毕竟是那位”,素琴停顿了一下,用手对天虚指了指,继续道:“给您的,世间罕见。再者,那叶舟轻经年累月的戴了这么久,怎可能毫发无损?”
赵苭茮认同的点了点头:“所以,她前几日的跋扈是有点此地无银的意思喽。”
“夫人,您想,她离开叶家前,就戴了三年。以那人的说法,五年就是大罗神仙也挽不回来了,只怕她是早早晚晚的事了。”
赵苭茮还是有些疑虑,想了想,才道:“可那位”,她学着素琴的样子指了指天,接着说:“她如今大约不想她死了,不然怎么安排这样一场婚事?”说完,连连叹息,愁容满面。
素琴微笑着宽慰道:“夫人不必忧虑,舟轶小姐的路没人能挡得了。她已病入膏肓,如今不过加把柴的事。您前几日请来的医术通天的名医们,不都对她的身体不乐观嘛。”
“唉,说到底,那毕竟是我的亲外甥女,是姐姐的女儿呀”,赵苭茮拭着眼泪,痛心疾首。
“哎呦,我的亲夫人啊,可别再提什么姐姐了。若那姐姐真的把您当成姊妹,怎会害您至此啊”,素琴亦是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