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种格纹之色调,有些法兰西风了。”
“是呀。英伦格纹多为学院风。还是法兰西格纹有海洋之气息呀。”
“喜欢俄罗斯格纹麽?”
“你是说俄罗斯细格纹?那个较温暖罢。”
“条纹总予人和风之感,你觉何如?”
“你说条纹使人以为日系和风?不是罢。吾华夏早有条纹了。
吾华夏出土陶瓷器上,不单条纹。就是水波纹,海浪纹,于吾华夏亦早见之了。并非日系和风呀。”
“竟是如此的麽?”
“是的。”
“就要醉了呀。”
“且醉一回,也无甚不好嘛。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李白《月下独酌》)
要这样,才算真醉呀。”
“那吾还算清醒咯。”
“当然了。你非伤心客,如何能言醉呢?只有伤心之人,才有资格言醉呀。”
“那吾万万年,也不能言醉了呀。因为吾不知道甚麽才叫伤心。
——吾只知道快活呀。”
“所以咯。饮酒就好了嘛。不要说醉不醉的话。”
“不知为何,就觉得今晚月亮看来似乎不同。”
“有甚麽不同啊?”
“不知道。就是看来似乎有泪痕哪。”
“月怎麽会有泪痕呢?看来你是真醉了呀。
算了。吾要小息一会儿了。”
“怎麽作了篇青花瓷之白兰花之歌篇呢?”
“吾有一青花瓷茶罐,青花罐上纹样乃白兰花。所以称青花瓷之白兰花咯。”
“烧制得如何?”
“还算不错。”
“为甚麽写天青色之瓶底,暗镌刻谁印迹?天青色好像汝瓷耶。没有弄错罢?”
“没有弄错呀。天之青色,有雨后天之淡青也,此汝瓷天青之色。亦有秋风清朗之湛湛天青也,斯青花瓷之天青之色。”
“这麽说起来好像也对耶。”
那为甚麽说,道心事,皆在你眉底,仲夏月花影琉璃,生宣纸书姓字,皆关于你,蝉鬓浓绿,一树花间未飞意,都是你,绿檀扇轻记取,谁眉目间浓色玉,谁在说谁结局,是谁之淡色笔,呢?”
“仲夏月花影琉璃,是天然透明琉璃水晶也。
蝉鬓浓绿,一树花间未飞意,绿檀扇轻记取。绿檀扇、浓蝉鬓,就是吾以前写的小周后、李师师呀。”
“所以后来就说,要琉璃扇轻记取,你眉目间笑意,青花瓷般美丽,镌刻我心底,看江岸侧飞芦荻,之清絮,宫廷牡丹紫檀桌上静谧,白墙灰瓦之乌衣燕子,依旧乌衣巷里,谁在等你,书前世之淡色笔,风雨镌印迹,皆是你。
是这样麽?”
“是的。”
“莲蓬可折数枝来,倒悬风干了。室内挂着,是个意趣儿。”
“枯槁了些个罢。”
“是那般样说。不过还清雅。且去折来。”
“那般样倒悬风干了。置室内时,些近禅意。忌讳罢。”
“可是忌讳。者般样,风干了,置于茶室,就好了。”
“就便置于茶室,也太静些。”
“你倒喜欢闹热。
那,依你说,作了,置于何处安生?”
“哪里都不好。又非尼寺来。”
“那算了罢。作了荷叶粥。莲蓬剥了莲子,就了。”
“作荷叶茶不好?”
“吾素来不喜荷叶茶。你若喜时,自作了用,吾不管。”
“小狸奴倦了,
回廊檐下芍药花裀香味,
往小狸奴身上来——”
“嗯。这会子芍药花落的多些。
猫狸真累了,
花瓣落猫狸儿脸上滋味,
来年这时待想来——
想来时可作得词章,有意思的。”
“嗯。写这个倒好玩。吾原来写过个别的,也有意思——
探春杏花之一(作者:江西九江市区户籍石淇文亦名石红梅,笔名穆梅/穆問)
粉蝶儿闰春三候
琴声于梅早开绝匡庐的松竹堂里
杏花之颜色当然可胜雪
是以 于闰春三候之杏腮粉颊界
是以 于闰之仲春不可欺之松竹香
春阳下或可惘然之情
山涧清泉石间 春瀑涨起了呀
雾深云渺尧龙潜象
竹上蝉音高鸣是去载孟夏间之旧事
草书于仲春三候
无须遣怀道莫奈何天
于闰之复春吧
于闰之复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