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1 / 2)

房间里暗香萦绕,我闻到了一股全然特殊的味道。浓郁的花香与温暖干燥的阳光味道混杂着,小麦的醇厚香气交织在其中。烈阳下奔跑的马匹的鬃毛滴着汗水,落在草地上、渗入泥土中,溅起在我心间打着鼓。

那是姬发情绪的味道。

我被包裹在其中,感受到微醺的醉意。

我们似乎都不太清醒,鬼使神差地互相靠近着。他手心滚烫的温度轻轻攀升至我的脖颈,接着游走在我脸颊。我忍不住呼出频率错乱的热气,眼见着他离我不过毫厘的颈窝染上红晕,突然一阵失重感让我脚下轻颤。

姬发声音沙哑的过分,我脑海中一片混乱。

只听见他压着嗓子开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侧,他问:“可以吗?”

我那时已然没有思考能力,双手交缠在他后颈,幅度很轻地点点头。低头的瞬间看到我们的碎发亲密地纠缠着彼此,难分难辨。

开始是很轻微的试探与触碰,温软湿热的唇从我的眉间、眼周移至脸侧。他停顿了一下,我仰起头抬了抬下巴,做出了邀请的姿态。

没有任何犹豫地,姬发吻了上来。

我的体温总是很低,冷冷的像冰。姬发截然相反,他冬天也像燃烧的火,无比暖和。

但是嘴唇的温度是相同的。软软的、温热的,像是在木炭灼热的房间里拥抱着取暖,心跳交缠。

真的太剧烈了。

心跳声、呼吸声,我的他的。

姬发的吻很笨拙,毫无技巧。他只会一下又一下去触碰,并不像我听说过的血气方刚的少年会横冲直撞。

他小心翼翼的珍重温柔的让我想要流泪。

我双手捧住他的脸,他停止了动作睁开眼,抱住我的手收得更紧。

我认真注视着他瞳孔的轮廓,他的瞳色和形状。他眼里原有一汪清澈的泉,现在覆上一层薄薄的雾,水气氤氲。

我缓慢印上他的唇,看见他的瞳孔轻微颤动,手指条件反射般按了一下我的脊背又松开。

暮霭沉沉,情迷意乱。

我靠在他胸膛一言不发,他也搂住我的肩沉默着。

身处春天旷野的我透过窗看见一方初冬的天地。

黄昏来得太早,天地沉没的速度很快,远处昏黄的天空下掠过粗犷的风,将枯萎的草压得接近泥地。

极致的情愫褪去后独留寂静。

我听见风声、听见枯草的抽泣,突然感觉自己好累好累。

刚才一片空白的大脑一瞬间涌上千万种思绪。

恩州刺骨的风、冀州冰冷的雪,倒在我怀里的雪狼、笑着憧憬未来的苏全孝。

我想哭。

眼泪来得莫名其妙,我在姬发怀中稳不住身形。从一开始的小声抽泣到后来的放声大哭,姬发紧紧搂着我,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脊背。

“没关系的,有我在,你不是孤独一个人……一切都会好的,没关系……”

他的声音很小,温柔却坚定。

滚烫的字句落在我心头,痛的灼烧感居然逐渐抚慰了伤痕累累的血肉。

我哭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下,疲惫感让我的双眼忍不住阖上了。我听见很模糊的人声,不过很快我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静谧。

“姑娘她……”

“让她好好睡一觉。”

很长的夜晚,彻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时,文竹正背着晨光收拾桌面。见我睡醒,她朝我一笑:“姑娘醒了?收拾收拾起来吃饭吧。”

我点点头,坐起身时感觉太阳穴一阵胀痛。昨天哭了太久,现在眼睛附近都感到干涩,心头的郁气却散了很多。

“那位公子真是有奇效,他来一趟,姑娘的失眠都治好了。”文竹动作麻利地摆盘,将筷子递给我时随口一提。

我接过,问她:“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文竹想起昨天那位公子将姑娘安放在床榻后那种专注的、心疼的眼神,回过神答道:“他将姑娘放下后陪了姑娘一会儿才离开”,想了一会儿又补充:“不是一会儿,陪了大半宿呢。”

我听她说完后停顿了一下才问:“怎么不让他先回去休息。”

文竹有些急切地解释:“我说了!但是他执意不走,说怕姑娘睡不好惊醒。我劝不动他……”

我点点头,文竹才平静下来:“那我退下了。”

“嗯。”

文竹走后,我又拿起那本神话故事仔细翻阅。

这是我从恩州带过来的。被囚禁的时候我总偷偷收集各种神话,企图在这个怪力乱神的世界里找出一些特殊的东西。

刚开始毫无进展,故事都是后世耳熟能详的,偶然发现的失传神话也死气沉沉,找不到任何有意义的记载。

直到我在藏经阁里感受到它的存在。

卷轴是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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