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妙的感觉更加强烈,“难道拍照出问题了?跳片?”
难道是更严重的问题?我又问:“看不到图像?高压断开?参数漂移?死机?自动停机?放电了?”
“你有找工程师来修吧。”我怀疑地问。
电话那头说:「我们第一时间报修了。」
“哦,修好了吗?”
「…………」
“修不好了?”
「是。」
我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电话对面疯狂道歉,我沉默了好长时间,慢慢觉得生气难受也没啥用,叹了口气说:“行了我知道了,我打电话找他们拨钱重新配一台。”
电话对面千恩万谢地说一定不会有下次。我长长叹息,感慨生活无常,就没有一天能从早高兴到晚。
我给朗姆发了条消息,说明故障并问他要十个亿,消息没发多久对面一个电话打过来,时隔几个月我再次听到那个经过变声器处理雌雄莫辨的声音:「这种仪器为什么会坏?」
说实话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会坏到修不好的地步,我过去接触到的透射电镜总是修修补补一代传一代,只有性能不好被淘汰的,很少见彻底报废的。当然如果有恐怖分子对着上面开了一枪的话那另说。
不过怀疑归怀疑,我总不能跟这些“上面的人”说「可能手下操作不当」这样的话。琴酒也好朗姆也好,根本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人,我这么一说,不管是不是真的人操作失误,相关负责人恐怕一只脚就踩进棺材里了。我的人当然还是我来处理比较好。
于是我说:“目前还不清楚,可能是雷暴影响,或者别的什么。我会查清楚的。”
电话对面停顿了一下,说:「不,要防止最坏的可能。如果这是有人故意破坏……我会派一个人去帮你调查,他的代号是波本。」
我一听“波本”这还了得,那岂不是暴露了我的身份。根据琴酒所说,目前组织除了几位很核心的人物外,其他成员甚至波本基尔那种,是没有权限在组织的资料库里查我的资料的,也就是说他们根本不认识我。
这可是个对我来说相当有趣的状态,我可以披着马甲到处溜达,只会被当成普通人。而且白罗咖啡厅和毛利侦探事务所那边非常有趣,很能当做我无聊苦逼科研生活外的乐子,我还没玩够呢。
我立刻说:“不行,不要波本。你让琴酒来吧。”
电话里朗姆好像被我噎了一下,声音变硬了一点:「你已经和波本见过面了。为什么不行,你难道怀疑波本有什么问题吗?」
我心里一惊,心想朗姆好谨慎细致的心思。我见到波本纯粹是巧合,加上琴酒都说不清楚他在干什么,我才起了好奇心想看看波本在干什么。而且看他温柔阳光地和警察侦探打成一片,实际上却是黑暗组织的人,总感觉很刺激,仿佛在看真人无间道。
朗姆却一下子就开始怀疑波本是否有问题。我记得琴酒说波本是他的得力干将吧,这么一看朗姆真是个极度多疑谨慎的人。
“啊,并不是。”我实话实说,“我见到他只是意外。他不认识我,我也暂时不想让他知道我是谁,这样才比较好玩。”
我又说:“而且我也不希望我的实验室总是进来陌生的人。琴酒比较熟悉我们这边,也省得我还要再多费口舌。”
朗姆答应了我的要求。
第二天上午,琴酒带着伏特加来到实验室。他一来,就有种凶残大猫踏进小鼠窝的感觉。我们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一个个跟见了天敌似的,靠边站着一动不动,或者恨不得离得八丈远。
我简单说了一下自己早晨来到实验室后得到的情况,确实是操作失误,不过是失误累加,加上可能还有前几天雷暴影响。总之这个仪器大概就是倒霉,早早结束了金贵的一生。
琴酒把操作员叫去我办公室挨个单独问了一遍,并且还不准我跟着进去,让我在门口等。我看着一个个浑身冷汗进去,脸色惨白出来,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其实琴酒也还挺好说话的?之前没见你们吓成这样啊。”
我本意是想安慰一下还没进去的人,结果操作间的同事满脸狰狞地看着我,压低声音,语速飞快:“您可能不知道,您也在场的时候,确实感觉好一点,反正我们只要看着您就行了。但现在是……现在是独自直面杀人狂啊!那位大人!”
我:……
我走远了几步,抱着胳膊靠在墙上,和伏特加说:“其实损失对组织而言并不算特别多,机器故障也是常见的事。朗姆真是个谨慎的人。”
本以为伏特加会附和我,因为他和我说下午他和大哥还有别的任务,我当时立刻感到愧疚抱歉。琴酒忙碌得没有空闲时间,我却还因为自己的乐子而让他代替波本过来,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没想到伏特加也压低声音和我说:“不是的。琴酒大哥说,朗姆大哥应该是有别的打算才想让波本来实验室打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