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正想和他描述这个突然出现的链接,回头一看电脑屏幕,立马就傻眼了。
页面上哪还有什么链接?页面最底下干净的一片空白,任我怎么刷新拖拽缩放,刚才的链接就好像是我的错觉一样。
怎么可能是错觉!?这是什么灵异事件!?
我算是无神论者,肯定不能觉得是什么幽灵作祟,只要沉下心来一想,不难想到这要么是病毒要么是什么我不懂的IT高科技。
但琴酒的逼问就在耳边,我查体检报告的目的又不太好直白说出口,加上这链接像幽灵一样出现又消失,让我拿不出来证据,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哪和琴酒说起。
而我犹豫迟疑的声音落在他耳朵里,就变得可疑了起来。
「你待在那等我。」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半天,骂了句:Bloody Hell!
我又反复检查了系统几遍,方才的操作全无痕迹,就像是被人有意删除了一样。
这令我想起来组织内部有时候会出现消息不通情况,进而造成一些误会。或许是谁拿这个电脑当做跳板也不一定。
这么想着,我心里踏实了点,坐在椅子上等琴酒来。
不到半小时,资料室门被推开,我刚起身回头,就听见“咔嚓”一声,□□上膛,黑漆漆的枪口直直对准我的眉心。
“你刚才在看什么东西。”阴沉冰冷的目光仿佛狙击枪的红外线,锁定在我身上。
琴酒背着光站立,投下的阴影遮住了我视线里的光。他嘴角勾了一下,仿佛抓到了什么老鼠一样兴奋,“雅文邑?”
我直愣愣看了他好几秒,才恍然找回声音,“……我刚才在系统里看那批人的体检报告,看到一个乱码链接,没有多想就把它点开了。”
“是么。”
他靠近一步,拥有卓越身高的男性躯体带来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我轻轻屏住呼吸,微微后仰,侧身从电脑前让开。
“在哪?”
这就问到关键之处了。我瞧着他单手撑着桌子拿起鼠标,说:“它消失了。”
琴酒侧目朝我看过来。我知道这很离谱,但事情就是如此,我也百口莫辩,欲哭无泪。
“它就是,消失了。”我确定,且诚信,“disappear了,在我关掉页面之后。”
琴酒微微细目,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似乎带着审视。他直起身,枪口慢慢下移,突然向前顶在我的脖子上。
冰凉的金属压着颈动脉外的皮肤,微微用力,只听他说:“你该不会是老鼠吧?”
我:…???
我:…!!?
“你什么意思!?”一股邪火猛得从心窝里蹿了出来,几乎控制不住。我一把握住枪管,琴酒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扣住扳机微微下压的手指迅速松开。
我实在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伤人心的话来!
基尔和波本接连暴露之后,琴酒把组织频繁出现卧底视为重大问题,要力抓组织建设。那一段时间琴酒看谁的眼神都像在审视老鼠,组织里人人自危,恨不得各个埋头走路。
照理说他会这样问我并不意外,但此刻,我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控制不住情绪,还是这种没有道理的生气和委屈。就像有什么一直压抑着压抑着,终于在这个破口处找到机会,喷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你凭什么这么说?!”
“是我告诉了你波本的线索,是我告诉了你工藤新一的消息,是我第一时间把APTX4869的可能效果告诉你!”我怒声道,“在德国被抓,我丝毫!丝毫没有出卖组织!”
等在门外的伏特加听到声音推门进来,一看这个架势,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大哥……”
琴酒微微睁大眼睛,瞳孔收缩,既有惊愕也有怒意,大概许久许久没人敢这么冲他大吼。
他瞪了我一会儿,突然不温不火说了句:“基尔也是。”
我一愣,便听他提出了更重的质疑:“你为什么敢从直升机上跳下来?”
这一次,我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一种强烈的、灼烧般的痒意在肺里乱窜,我气得想咳嗽。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强烈的,如同化开的浓墨一般的酸涩。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的表情突然变了一下,很短暂的一瞬间,接着他收手,想把枪抽回去。
我怎能让他轻易抽回去?我手指用力,抓得更紧。
气到极致,我反倒吼不出来,也没力气吼了。我冷笑了一下,抬眼瞧着他,说:“如果不是你拿枪在我的公寓里威胁我,不来这就杀了我,我会加入你们组织吗?我的人生好好的,你们来掺和一把做什么?!”
说到最后,我难以克制地提了声音。
“我已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