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地上有几滴血,人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了,他当即就要追上去。
“哎哟大哥你别追了,她腰上别着没鞘的匕首和一大串飞镖,现在肯定不乐意见你,跟过去指不定怎么闹呢。”
裴应阑:“你怎么不早说?”刚才陆离不让碰,他也不管不顾用绳子把人套住就捆紧。
“你也不让我说话呀。”萧洛白爬了起来,“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还玩这么大敢捆人……诶!你别走!”
裴应阑拖着抱大腿的萧洛白走了几步,“放手。”
“不放,我告诉你,我堂哥那儿我也住不了了,她在街口铁匠铺里的批发的刀还插在他家大门上,我不但被赶到下人住的房间去了出门路过街口还得被那铁匠的妈盯着,她不知道怎么给人灌迷魂汤了,反正这事你得负责!”
死活赖不过萧洛白的裴应阑只好去萧凌风的租房里去收拾行李。
到了裴府后,萧洛白叉着腰:“好待给间宽敞点的客房吧,我连现在小姑娘吃穿用度时兴什么都教给你了,以前有人花钱请我整理成册我都没理,提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裴应阑忙着走:“找间干净的自己收拾,别劳烦别人。”
“也行。”
陆离是偷偷摸摸翻墙回去的,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告状。
裴应阑做贼似的揭开瓦片的时候看到她躺在榻上睡着了,垫着衣服侧着睡的,地上一堆沾了血的衣裳还有准备去书院的包裹。过了几天又像没事人一样送她去书院,“衣服给我吧,你带去书院一次也不好洗那么多。”
陆离也没客气,把装了血衣的包袱丢给他。
到了书院也成天不上课,白天躲在斋舍睡大觉,晚上再溜出去。
*
秦胜男因为租房不清静以及经常外出将房间闲置出来要多给房东钱不划算,所以打算借款买房,正经房子太贵了,她看上几个远离闹市且死过人的凶宅,有两三间可以住人的卧房,陆离要是和人闹矛盾了也可以进来住,但卖家和牙人又以地段好为由不断加价,于是便不打算买这种房子了,打算去买小偏角,反正都有房契。
外出倒卖零食的陆离知道后:“我知道有一家,在一个大宅子的背后,以前说过要卖但是后来又不卖了,之前听同学说那家现在家里时不时有点麻烦就去看过。”说着便扛着一大包的东西跨了半个京城到城东南带秦胜男去看。
秦胜男看着那几间小偏角有些心动,只要稍微打整一番就可以住人了:“什么麻烦?”
陆离:“闹鬼。”
秦胜男:“鬼不都是人扮的。”
“对啊,我蹲过两回,但没遇到闹鬼也就没蹲到。”
“闹鬼抓着不就完了,只是这背后的宅子那么大,牙人说房子只招租,也不知道卖不卖给我们,不卖的话租也行,价也差不多,还是独门独户。”
“这家男主人是个入赘的,早几年死了,当家的一直是元淑的表姨母,可以找她商量商量。”
“就是前几天你那个被狗咬的同学?”
“对,你明天还休假吗?不休的话现在去元府看她也行,她表妹有时候会去找她,到时候托她带话。”
托人搭上关系以后,那家的女主人便约秦胜男在自家开的脂粉铺子的楼上见面。
女主人姓赵,宅子也是她家祖产,便称呼她为赵夫人。
赵夫人:“如果能替我家把鬼除了,我在别处还有些像样的小院子,可以照着这个价卖给你。”
秦胜男:“房子挺好的,您在别处的房子我之前听牙人说起过,太大了,我们两个人可住不了。”
陆离:“您家闹鬼的事肯定不能马上解决,还没摸出头绪呢。”
赵夫人看向陆离,她听元淑说这人在锦衣卫也有关系,还经常跟着外出办差,自然是也有些本事的,“闹了也有几年了,不差这段时间,只要麻烦能解决,什么都好说。”
秦胜男:“在没个水落石出之前还是要请赵夫人保密,我们可能会不打招呼半夜闯进您的府中。”
买房的事就这样决定了,价也定了下来,到时候只需要从检校库借出一笔钱款即可。
转眼到了秋天,秦胜男得出了些眉目,陆离也终于得出空来,她得赶在另一件事情之前把房子蹲下来,所以天天逃课,书院的学官也都没有再管。
连续蹲了好几天后两人一合计,赵夫人之前没和她们绕弯子她们也不打算和赵夫人绕弯子,于是陆离便去赵夫人要查账的铺子里去找她。
“这要不是鬼,还能继续按谈好的价钱便宜卖给我们不?”
“自然,如果能抓现行去报官更好。”赵夫人点头,又问:“怎么不见你姐姐?”
“她查出来一点眉目了,在你家捣乱的是个男人,还有内贼,但还不知道是谁,得先弄清那个男人是谁到底要做什么,这几天我们还得蹲您家。”陆离还赶着回斋舍睡大觉,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