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那边王伯见状,赶紧过来:“少爷,你头受了伤,尚没痊愈,不可出来吹风。”
陈有鸟抬头四顾,问道:“王伯,这是哪儿了?”
王伯今年五十多岁,长得壮实,头发花白,忠心耿耿,回答道:“少爷,这是沂河,你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
“啊!”
陈有鸟吃惊地叫了声。
他八岁被送上崂山,期间未曾下过山,记忆已经模糊,连这沂河的地理位置都搞不清楚。
王伯道:“过了沂河,再走一段水路,顺风顺水的话,还有八、九天工夫,就能回到海岱郡了。”
计算起来,等于十几天的路程,要是走陆路,恐怕更远。
陈有鸟问:“家里头可知道我们回来的事?”
王伯回答:“ 应该不知……嗯,说起来,老爷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书信寄来了。”
从陈有鸟上山至今,父子俩就没再见过面,书信也少。陈有鸟父亲振振有词,说这样可以坚定儿子的道心,不受凡俗亲情羁绊。
挺有道理的。
然而道理是道理,现实是现实。有向道之心,没有学道根骨,也是无用。
记忆里,这位父亲的面容都变得有些模糊了。
陈有鸟努力去想,脑子又开始作痛,脸色发白,身子摇摇欲坠。王伯看到,赶紧扶着他返回船舱躺下来,口中说道:“少爷,你昏睡多日,肯定肚饥了,我去煮点粥过来给你吃。”
“好。”
陈有鸟的确感觉饿了,三天没进食,委实难以顶得住。头晕目弦,也许是给饿出来的。
他闭上眼睛,阵阵眩晕间,蓦然地,脑海有异样发生。
泥丸宫中,赫然出现了一本书,好像一直潜藏在那儿,只是而今才显现而出。
《文心雕龙》。
这本书土黄色的封皮上居然写着《文心雕龙》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