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节蝉声清鸣,窗外香樟树愈加挺拔,微风吹拂法桐叶落枝桠零散惹满地枯黄,远眺落花激起湖面的层层涟漪。
教导主任站在主席台上喋喋不休的教导学生,实在聒噪得头疼。周一的晨会永远是形式主义大泛滥,在这一天对新的一周充满期待都全在这个晨会中。
夏静望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包子,还有些疑惑,直到看见身后的徐鑫皓在浅浅一笑后,又低下头去。
夏静看着桌上的包子,叹了口气。一旁的顾澜澜看着夏静问道:“夏静你买包子了,我可以吃一个吗?”
“给,澜澜你吃。”夏静递给顾澜澜一个包子。
“谢谢。”
太阳慢慢的挂在天边的一角,操场上还有些许滚烫的热气,烤的人发烫。
周一下午的体育课是煎熬的,在这个天气里自然没多少人愿意出来上体育课,很多人都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老师们也心照不宣。毕竟,这里是贝黎,成绩是第一位的。
所以篮球场上那些在午后依然愿意跃动的身影,就显得格外弥足珍贵。夏静站在球场边看着,想着两周后的篮球赛,操场上球队男生们的热血沸腾。
夏静看着那些穿着球衣的男生追逐着那颗在他们之中奔跑着的,时而划起一道亮丽的弧线的篮球。看到有个戴眼镜的男生也在其中,他打的实在是有些笨拙。
夏静慢慢转过身,就见徐鑫皓的汗水打湿了球衣,右手担着校服外套。他笑得很开心。
“给你,喝点水吧!”夏静递给徐鑫皓一瓶矿泉水。
“够意思,谢啦!”
场内休息十五分钟,徐鑫皓和夏静,走到柳树下的健身器材旁,夏静坐在平衡木上,徐鑫皓走到那种脚踏式的健身器材旁边,随意的把衣服搭在上面,接着站上去,旁若无人的荡起了悠悠。
眼睛看着湛蓝的,漂浮着几缕云丝的天色。
“最近怎么了?你好像很少在班里说话。”他问。
“是,主要是也没什么好说的……今天天气真热啊!”夏静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也同样看着湛蓝的天色。
徐鑫皓沉默了一阵,随后刚想要开口。
“其实……你不用每天给我……”
“今天是挺热的。你平常都很少出来上体育课,今天我刚好有篮球训练你就来了,我倒是挺意外的。”
“嗯,是啊,总得出去走走。”夏静含含糊糊的点头。
两人一时无话。空气中传来轻微的振动,一只蜻蜓划过柳叶间的缝隙,我看着它灵巧的躲开那些随风飘荡的柳叶,点触着不远处雨后的水洼。
“这周六我生日,你能来吗?”夏静徐徐开口。
“如果补习班结束的早,我会早点来。到时候给你发短信。”
“好。”
傍晚,正在房间内做作业的夏静听到了推门声,妈妈端着一杯热巧克力走进来,快速扫了一眼屏幕,微微蹙眉叮嘱道:“我明天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弟弟也跟我去,你明天在家好好学习,要是觉得孤单就去你爷爷家。”
“嗯。”夏静也不知道这声回应是出于与生俱来的乖巧,抑或是已经形成了习惯。更多的是应付心虚吧。
妈妈总是这样,从小到大夏静必须按照她的意愿去做,做到最好。谁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真的好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一定要考出去,彻底地摆脱这样的困境,她想。可是空气里弥漫开来的巧克力香气又在提醒她,妈妈这样做,只是因为爱和在意而已,可如果真的在意为什么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
做完作业的夏静一个人趴在书桌前,托着下巴望着外面昏黄的灯光,寂静的夜色。
“嘟嘟”手机响起一阵,是来短信了。夏静慢慢起身打开手机看到一条短信:静儿,我是爸爸,明天下午来星星海港,庆祝你的十八岁生日。”
一条短信让夏静陷入迷茫,爸爸怎么会突然想起给自己过生日呢?自从四岁父母离婚,夏静跟了妈妈,五岁的时候妈妈再嫁,现在的这个爸爸对自己也不错,从未刻薄过自己。即使到后来有了弟弟以后,也是依旧如初。
“到底该不该去?去了说什么呢?”夏静犹豫不决,这么多年她都没在见过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见面该怎么样去说,甚至会害怕那种紧张的气氛。
夏静不经意间想起四岁那年,父母离婚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住在外公家,后来外公让自己喊他“爷爷”再到一段时间,大舅妈也会来看自己,给自己巧克力和果冻,说自己小小的真可怜。
但到了后来大舅妈却对这些事只字不提,有一次在除夕家宴上不小心说漏了嘴都被爷爷狠狠斥责了。
夏静长叹了一口气,终究在编辑短信上回复了一个字“好”
帝都这座城市,充满璀璨和神秘感。
下午三点一刻,夏静漫步在中央广场,她望着迎面而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