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武神
锁天一脉祖地,后山脚下。
苏乞年与刘清蝉躬身行礼,一来恩师与他们同出一源,乃魂起之地的故乡来客,是以锁天一脉不兴跪拜,二来,他们师兄弟始终相信,有念有想永不坠,师父并未真正离世,终有一天会归来。
“师父,我与清蝉来看你了,我们昨日已经成亲,今日来给您请安,请您喝喜酒。”
深吸一口气,苏乞年上前,将一壶准备好的千年血泉放在了石像身前,在其身后,无论是大师兄洛生几人,还是苏望生夫妇等,齐齐躬身行礼。
“走吧。”
送上了喜酒,苏乞年没有逗留,而大师兄洛生几人,脚步也很坚凝,他们没有在这里伤感的意思,也不会感到一丝哀恸,他们有念有想,相信师父永不坠落。
“小师弟成亲,今儿个继续喝,大家放开肚子,管够!”
大师兄洛生长喝一声,锁天一脉祖地,顿时响起山呼海啸,每一个人脸上都笑意盈盈,就算是玄黄诸天命,乃至苏望生夫妇等,也都被感染了,这里与战皇殿那片无垠战土不同,并不需要在乎多少繁文缛节,也没有宾客,能够走进这片祖地的,都是被认可的族人。
时至而今,来自玄黄大地的众人也隐隐知晓,在他们所在的那片道缺之地,在虚空之地留下传承的,就是这位老祖宗,甚至玄黄大地的衍化与很多未解之谜,都留下了这位的身影,可以说,这位极可能如天道一般,曾经俯瞰了整个玄黄人间无尽岁月。
而在刚刚得知时,玄黄诸天命也有些难以置信,一些人甚至有些难以接受,以那位的伟力,是可以为玄黄大地的人族肃清动乱,镇杀降临的妖族祸乱的,但那位却没有出手,而几千年来,玄黄人族经历了多少苦与痛,黑暗岁月中走来,数以百万,乃至千万计的人族武者倒在了四海边疆,而这些,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这少数玄黄天命的念头,很快就被汉天子等五国国主否决。
“真正的救赎唯有自救,寄托于外物或者他人,终有沉沦挣扎,而无力回天的一日。”
“清醒一点,不经历苦难,哪有而今的太平盛世,烈火烹油,这是大世的熬炼,是人族繁衍,必经的血与火,是千秋万代的根基。”
“莫要将自己的苦难,归咎于他人的无动于衷,民生多艰,而后才有繁花似锦,可以预知的未来,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身为五国天子,或许修为武力并不强于其他玄黄诸天命,但若论治理天下,把握人心与民生之道,无可出五人左右者。
能够在玄黄大地修成神圣,又有几个真的缺少眼界,那少数最初难以接受的,也很快醒悟过来,他们的苛责,实在是没有意义,甚至笑话。
而这些,苏乞年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一世他源起玄黄大地,对于那片土地,也同样拥有着深厚的羁绊,最初苛责的那几位玄黄天命,他们曾经生活的那片土地,都曾经在妖族的铁蹄下留下了罄竹难书的血案,多少苦与痛,历经岁月的打磨也无法消弭,反而历久弥深。
此刻的锁天祖地,随着大师兄洛生开口,彻底沸腾了,很多人家,都挖出了地窖中珍藏的血泉,要赠予苏乞年与刘清蝉这对新人,他们修为不高,有些血泉,几乎有了他们大半生的年岁了,现在却毫不犹豫地启出,这种厚意,令苏乞年心头滚烫,难以言叙。
“别苦着脸了,”不知何时,四师兄冷风立在了河老三身侧,淡淡道,“他人不知道,我却看到过,在后山十里外,你还有一处窖藏所在。”
“我@#¥%……冷爷!”河老三悚然一惊,而后就满脸堆笑,“管够!真的管够!你刚刚一定是看错了,我那是感动,怎么会是苦着脸呢?你误会了!”
他矢口否认,胸脯拍得砰砰响,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该死的,怎么那处秘藏也被发现了,该死,难怪前些年偶尔前去清点,总觉得少了几罐,许是自己记错了,现在看来,根本是老四在背着其他几人吃独食!
河老三实在没有想到,向来冷冰冰的老四,居然这么腹黑,这一句话,就让他失了方寸,寨子里的窖藏已经人尽皆知,但后山十里外那处秘藏,真的是棺材本了,这要是被大师兄几人发现了,他怕是要疯。
对于河老三的笑脸,冷风昂着头走过去,没有半分理会的意思,这顿时让河老三嘴角抽搐,决定连夜搬秘藏,既然已经曝露了,指不定哪天就被老四卖了,这风险他担不起。
而这一场盛宴,在锁天祖地足足摆了一天一夜,连向来不苟言笑的景唐女武皇,也被一个小囡囡缠住了,问东问西,但其非但没有半分不耐,反而嘴角挂着微笑,在经过小囡囡父母同意之后,竟然收为了弟子。
不少玄黄天命都不禁一怔,而后就醒悟过来,踏入浩瀚星空,与玄黄大地是截然不同的天地,景唐女武皇在做出改变,尝试生出一些变化,以在星空中,寻到与玄黄法契合之处。
这顿时令诸天命露出沉吟之色,但也没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