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烨和他们汇报完工作后,就去蚌塘转了一圈。
河塘的波浪从后往前推,上面的白色浮球随着波浪起起伏伏。
人的迷茫往往是一瞬间的踌躇,但完完全全改变自己的命运又要靠着一点一滴的不懈努力。
他不想去想太多事情,只想做好眼下的事情,这样一直往前走,总能看到未来的曙光吧?
“喂。”萌兰在身后喊他。
他猛地一转身,阳光刺眼,不禁马上眯上眼睛,逆着光看过去。
“想和你一起来,怎么走得那么快?”
“你叫我啊,下次走慢点。”何烨说。
“你刚才说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萌兰说,“做什么事情,都要用运营的思路。”
“嗯。”
萌兰笑:“我们之前呢,总是很幼稚的。艺术家都很讨厌商业化的行为。”
“其实商业化也不是什么坏事。”何烨说。
“你讲的没错,艺术家又不是植物光靠晒太阳就能长大了。”萌兰说。
“嗯。”
“都桀骜不驯的样子。”萌兰说,“想想以前的自己,真的有些想笑了。”
何烨笑:“艺术家是讨厌铜臭味的。”
“以前是这么认为的,觉得只要卖卖画就好了。”萌兰说,“后来理想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
“是吗?”
“你没有这种困扰吗?”萌兰问。
“有一些,但不多。”何烨说。
“那你很厉害啊。”
“家里不富裕,自然是以经济为首选。”何烨无奈道。
“那你还来我们这里?”
“这不是你盛情邀请的吗?”
萌兰哈哈大笑道:“那我们真的要好好努力,不然都对不起你来了。”
“哪里,我开玩笑的。”何烨说,“其实大城市有光鲜的一面,但很少属于我。”
他很少和别人袒露心迹,但他听萌兰如此真诚,也将自己的真心剖出来。
在大城市里,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交浅言深这种幼稚行为肯定是要禁止的。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如此坦然地和一个见过次数不多的人坦诚以待,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觉。
大家互相说着自己的不容易,不会被瞧不起,不会被鄙视。
有的只有惺惺相惜。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萌兰问。
“你知道有个珍珠世界大赛吗?”
“我听过。”
“我们可以去参赛。”
萌兰想了想说:“可以倒是可以,我回头和花花说一下。”
“嗯,好。”
“出镜的事情,就交给如意了,要怎么安排,我让她听你的。”萌兰说。
“好,我就是奇怪,像花总那么好的外貌条件,为什么不喜欢出镜?”何烨说。
萌兰猛地搂着何烨的肩膀,问:“花总好看吧?”
“……好看吧。”
“我也觉得好看,你对她有兴趣吗?”萌兰问。
“啊?”何烨的脸瞬间一红,红到了耳后根。
“想追她吗?”
“开、开什么玩笑啊?”
萌兰说:“我没开玩笑啊。”
“说正经事呢。”何烨说。
“好啦,不逗你了,你这人真的是好严肃啊,如意说的一点都没错。”萌兰说。
“也、还还还好吧?”何烨结巴道。
“花花是混血儿。”
“什么?”何烨纳闷道。
“虽然和你说这事情不好,但你和我们在一起久了,肯定会知道。与其你到时候猜来猜去的,还不如一早就告诉你。”萌兰说。
“这样啊?”
萌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嗯!”
这么信任他,真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他第一次见到花佩念就觉得她的皮肤白的耀眼,倒是没有仔细去想,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她的瞳孔颜色都有些淡,不像纯种的东方人有深色的眸子。
“哪国混血的?”
“看来你真的对花总很感兴趣啊!”
“呃……”
“不知道耶。”萌兰说,“不过知道她是混血儿就好了,后面的事情,你就不要去问了,她不想别人知道的那么多。”
“好。”
“其实我也不清楚。”
“好吧。”何烨说。
虽然叫人不要问,不要起什么好奇心这种话。但是听的人会越来越想接下去了解啊,真是的,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告诉他。
何烨换了个话题,问道:“为什么珍珠有那么多种颜色?”
“在植入珍珠核的时候,会同时放入一片薄薄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