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了吗?”萌兰问。
“嗯。”
“真的和七仔一样,相当纯情啊。”
“……”何烨无语,只能退回自己的房间。
萌兰问:“是不是好久没在一起写生了?”
“嗯,好久了。”如意说。
“要不下次天气好去野外写生?”
“好啊!”圆圆说。
“记得带炉子啊,碳!还有碳!”萌兰提醒道。
“直到你是去写生,不知道的以为你去野炊。”如意说。
“差不多啊,都是一个意思。”萌兰用画笔沾了点颜料说。
“哎哎哎,你们能不能不要说话了,一个个小嘴叭叭的,我这正被画着呢!能不能尊重下人体了?”七仔不满道,“你看花总,都没说话。”
“哦。”
“花总,记得花好看点啊,我要收藏起来。”七仔说。
“嘁,有病。”如意说。
“哪里啊?”七仔问。
“你别动来动去啊。”圆圆提醒道,“注意点姿势。”
“好吧。”七仔撇撇嘴。
萌兰朝着花花的画板看过去,只见她打了一个粗粗的轮廓,其他的一动都没动。
“有心事啊?”他问。
见她不说话,他又小声说:“我这次去,卖画赚了一些钱。”
花花点头说:“知道了。”
“花花,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没说话,只是呆滞地盯着笔尖,半晌,画笔落下,微笑道:“这样的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
萌兰见她言笑晏晏的,自然放下心来,继续安心作画。
他认为,靠着花花的天赋和她惊人的毅力,肯定能在艺术界站稳脚跟。
她现在还年轻,已经有很多作品被美术机构收录了。在不久的将来,花佩念的名字肯定能在艺术圈大放光彩。
艺术家总是孤独、寂寞的。
在他心里,她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清冷孤傲。让世人臣服在她的脚下,为她的作品深深痴狂。
而打造出这个神明的人就是他。
商业的铜臭味就让他来承担好了,她什么都不要管,只需要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作画就好了。
她的名声都是好的,纯洁的。
背地里那些肮脏的东西,他去承担就好了。
而且,她很听他的话。
如果说他的人生有信仰的话,那她便是他的全部信仰。
膜拜她!
毫无保留!赤忱且热烈!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里的画笔,突然,裤兜里的手机嘀嘀嘀地响了起来。
花花余光撇过来,但又很快收回去,继续画画。
萌兰歉然:“我出去接一下。”
“大半夜的是谁啊?”如意问。
他低头一看,是画廊的刘小姐打过来的,赶紧出去,合上门。
“喂。”萌兰说。
“想我没?”刘小姐娇滴滴地问。
萌兰左右一看,笑道:“这才过去多久,就想了?”
“你是元宵节走的吧,你算算有几周了?”刘小姐娇嗔道。
“啊!”萌兰听她这么一说,想起来这日子过得可真快,马上就到三月底了。
“啊什么啊。”
“忙忘记了。”萌兰说。
“嘁。”
“我想着四月份就是收河蚌的季节,到时候出珍珠了,给你挑一个又圆又大的。”萌兰哄着说。
“那我要最大的。”刘小姐说。
“好,一定。”
“你可别骗我。”刘小姐说。
“嗯。”
“你都那么久没来了,什么时候来我这儿?”刘小姐问。
萌兰想起以前去刘小姐那里的时候,花花总是不高兴的样子,想着能少去几次就少去。
“改天吧,有空的时候告诉你。”
“改天,有事改天。”刘小姐愠怒道,“你不来,我可找别的男人了啊。”
萌兰笑:“是吗?”
“当然了,追求我的人都从西湖排到外滩去了。”刘小姐笑道。
“那真是很受欢迎啊。”
“谁说不是呢。”
“那我真是很荣幸啊。”萌兰说。
“是,被我看中的男人,你说呢?”刘小姐反问道。
“没错。”
“你是怕她吧?”刘小姐懒洋洋地问。
“我们是朋友,又不是那种关系,你满脑子装了什么?”萌兰问。
“真的?”
“千真万确。”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谁知道你的真心在哪里了。”刘小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