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熟到原谅背叛。”
刘小姐坐下,吸了口气,缓缓道:“孟磊,那你让我怎么选?你告诉我,我有的选吗?本来选择艺术这条道路就顶着巨大的家庭压力,他们都说,要选金融,家里人能有帮衬,混到三十岁,肯定能年入百万。可是我就是头铁,一根筋走到现在。”
孟磊:“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和我比惨,我有几百倍比你惨的事情可以说!”
刘小姐:“那你想怎么样?分手?”
孟磊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一言不发。他当然痛恨眼前的这个女人和他交往的同时,居然去和别的男人订婚了。但是,交往了那么久,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
其实,他更痛恨的是自己。男人没钱,就意味着在这个社会上没有主导权。
任凭你说的话多有道理,都是一文不值的。
别人只会当你是个潦倒的穷小子,穷小子的牢骚,像放屁那么轻。
人都是现实的,他知道。
只是不想承认,心中仍抱有一丝丝幻想。
幻想打破的那一刻,现实的残酷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说起男人的成熟,他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是没有成熟到,知道她去和未婚夫见面,还如往常一般,内心毫无波澜。
他介意,当然很介意。
他们会结婚,会一起做,会生孩子。
这都和他孟磊没什么关系。
说到底,他才是局外人。
“早知道,不和你说了。”刘小姐额头抵在他的肩上说。
“他会搬进来吗?”孟磊问。
刘小姐摇摇头,“我们各住各的,已经和他说好了。他答应我不干涉我的私生活,我答应他给他生个孩子。”
“你们有钱人玩得可真花啊。”孟磊讽刺道,“毕竟规则都是你们制定的。”
“这已经是底线了。”刘小姐低声道,“我们都想顺风顺水地接手父母的财产,所以,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孟磊叹气道:“知道了。”
“我可以选择人工受孕的方式,生下他的孩子。”刘小姐试探道,她害怕他会介意。
“随便你。”
“你最近缺钱吗?”刘小姐讨好道。不过自从孟磊能自己赚钱以后,再也没有问她借过钱。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内心也十分矛盾,只是想尽力弥补他。
用钱,可能是最好的方法?
孟磊:“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小姐:“我没……想说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男人在事业上荆棘丛生,也不会让他有挫败感。
往往是这种话,一下子就击碎了他的盔甲。
自尊心就是很脆弱的。
他不希望别人看轻他,他能靠自己挣钱!
他愤怒地站起身,自上而下盯着跟她看,目光凌厉。
他将她扛在肩上,走入房间,往床上一扔。
在黑暗中,一遍遍地折磨她,直到她哭着求饶。
要把所有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第二天,刘小姐醒来的时候,发现孟磊早就不见了。
披头散发的丑样子、柔地皱皱的床单,还有,散落一地的避孕套壳子。
她捂着脸,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像以前那样,他好几周不联系她,不和她说话作为惩罚。
只有在花佩念的画卖出去的时候,他会来一趟把钱收走。
其他更多的时间,他在她面前基本上处于沉默不语状态。
以前的他,根本不是这样的,虽然傲娇,但是阳光。
有时候,她也看不懂他,坐在阳台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眼神像是换了个人,变得阴鸷和黑暗。
她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女人。
如此爱慕渴望着他的爱,又同时将他推得远远的。
真是自作自受,活该得很。
有一天,等他想明白了,成熟到可以面对所有事情,他会离开自己吧?
心脏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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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何烨和七仔昨夜喝得醉醺醺的。
早上,闹铃响了三四回,何烨才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五十五分了。
平时,他把闹铃定在七点半,周一假期忘记把闹铃关掉了。
关掉闹铃的那一刻,他又沉沉地睡去。
睡回笼觉有个缺点,容易鬼压身。他现在就觉得胸口沉闷,犹如泰山压顶。
睡梦中,他听到领导在说话。
“小何,我和你说,现在的年轻人,不像我们那会儿的年轻人了。”
领导一顿嘴炮输出,特别好为人师,这些话何烨都听了好几遍,却还是要毕恭毕敬地听着。
反正就是说他做过的项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