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道,“漆老先生,可是相…李先生醒了?”
漆木山看向李莲花,笑道,“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你该见见人家,乔姑娘想是很多天没有合眼了。”
李莲花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终归是我负了她。”
屋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漆木山推门出来,岑婆急忙迎上来,紧紧攥住了他的手,发现他神采奕奕,忙道,“你这是…”
漆木山运功之前,想是二老已经做好了以命换命的准备。
漆木山摇摇头,“那小子倔得很,哎…”
“老头子你又说我坏话。师娘您别来无恙?”李莲花从漆木山身后跨出们来,笑着说。
岑婆又连忙上前,抓住了李莲花的手,上下打量,“你这个不省心的,你三年前回来…想必已经是中个这个毒吧。你竟然瞒着我…”,说着竟是落下泪来,“我竟然也没有看出来你那时身负重伤,你怎么这么的倔啊…”
李莲花看着铁娘子流泪,急忙上前抱住了她,轻轻抚着她的背,“师娘您可别这么说,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岑婆抹了抹把脸,推开他,“快去看看乔姑娘,人家可是担心死你了。”
李莲花松开了岑婆,望向她旁边站着的女孩子。她双眼含泪,面色憔悴,却掩不住眸中的喜悦。
李莲花微微地笑着,开口道,“阿娩。”
乔婉娩张了张口,半晌,吐出两个字,“相夷,当真是你吗?你怎么变了这么多…三年了,你就在我身边,我却认不出你。”
“阿娩,李相夷已经死了.那个颐指气使,自命不凡的李相夷,三年前死在了东海。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很好么。每天种种地,养养鸡,还能静静地听你讲话,不是你想要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去了东海?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李莲花叹了口气,“阿娩,我从来没有怨过你。我只是不知道,我变成了这个样子,失去了所有,你还会不会接受现在的我。”
“相夷,你知道,我在乎的从来都是你这个人…我给你写那封信…”
李莲花忽然伸手,当着众人的面,抚上了她的脸。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那个李相夷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在乎武功第一万人敬仰。我只在乎每天烧什么菜。可以天天陪着你。”
李莲花默默地帮她把眼泪擦干,又轻轻地说,“只不过我现在李相夷似乎还要重新活过来,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
说罢,他绕过乔婉娩,向前一步,看向院子中站着的人。小院子中站了许多人,有佛彼白石,肖紫衿,无了和尚,展云飞以及天机堂的众人。
见他望过来,纪汉佛第一个拱手道,“李…先生,您…当真…是门主?”
李莲花微微笑道,“汉佛,我早就不是你们的门主了。如今的我只是一个江湖郎中。当不得你这一声门主。”
石水却是抱拳单膝跪地,“属下参见门主。”
见他跪下,佛彼白石剩下的三人也都跟着跪下。“参见门主。”
肖紫衿只是愣愣的望着他。仿佛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李莲花摇摇头,上前扶起四人,“起来吧。我当真不是你们的门主了。跪不得的。”
纪汉佛,白江鹑和石水听他这么说便不在推辞,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只有云彼丘,跪在地上,低着头,颤声道,“属下云彼丘,对不起门主。还请门主重罚。”
“彼丘,我既然没有死,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不要苛责自己。我还有些事情,只有你可以替我办。如果你还想着还我的债,不如帮我做好这些事,如何?”
“门主即便是让我去死,彼丘也绝无怨言。”
李莲花顺势把他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死自是不必,活着才能更好的赎罪。”
说罢他又看向肖紫衿,这是一个他不想原谅也不想见到的人,只是笑笑,道了声“紫衿。”
“你,你真是李相夷?你…你怎么会和笛飞声联手?”
“是我,紫衿。我没有死,但已经不是那个四顾门的门主李相夷了。如今的我再不想什么江湖的事,我和笛飞声联手,是因为南胤人想颠覆中原朝堂,我们暂时一起御敌而已。你看,他还给我一剑,还请你不必多虑。”
“我…”
李莲花却已经从他身边走开,向无了和尚和天机堂众人致谢。方小宝小心翼翼的从她娘身后探出半个身子,道,“你真的是李相夷?我见过他…你和他长得不一样。”
李莲花笑道,“我真的是李相夷。你对李相夷一直师傅长,师傅短的叫着,我看你心诚,才收下你这个徒弟,怎么后悔了?”
“不,不是,你这么无赖…你怎么可能是李相夷…”
“方小宝,你胡说什么…”何晓慧闻言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对李莲花讪讪笑道,“李先生,小孩子不懂事,您别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