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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温蔚打着哈欠走进厨房,看到陆寓丰忙忙碌碌的背影。侧头看到料理台上已有烧好了的早饭,不解:“大少爷,你怎么今天这么积极?”

“你酒量太差了。只要我先把早饭烧好,就可以逼你吃了。要不然胃不舒服。”陆寓丰忙得很,没有功夫抬头直视她说话。一边专心致志地看着教程视频,一边将枫糖涂在煎好的双层松饼上,“大功告成,你端过去吃吧,桌上有热牛奶。”

温蔚吃完后,将碗盘一推:“夹了芝士片味道也不错。我早上有个助教例会,麻烦你洗一下咯~感谢。爱你~”然后一溜烟跑走。

陆寓丰一句话还没和她说,只得摇头。翻开自己的两层松饼中间自己雕刻的爱心型的芝士,他们俩的正好能凑成一片。她是外圈,内圈留给了自己。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只配吃空心的!他觉得自己应该要这么想,为自己的卑微找借口。但事实上,他也只是不敢她吃到芝士之后,翻开两片松饼,看到里面的形状而已。想着,让她看到方方的边角,以她粗枝大叶的性格,只会稀里糊涂地吃掉。

而回到房间里的温蔚,背靠着房门,顺着房门滑了下去,捂着心口。

她昨天晚上确实是喝多了。可事实上,她没和陆寓丰说过:她喝多了之后,实际上记性非常好。醒来之后,陆寓丰的每句话就像是盘旋的鹰、不断电的复读机、危难时刻的警报铃,在她颅内不断重复、大声、占领所有思维能力地播放着。

对此,她对这种陌生的感觉总感觉奇怪,急切地想要找人探讨他话里的意思是不是和她的认为一致。可是她却找不到合适讨论的人。以往有问题,她都会拉着陆寓丰大倒苦水,等他的建议或仅是宽慰。而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合适。而曼迪,她总觉得和闺蜜讨论自己和陆寓丰这原本简单、现在可能快变得混乱的关系,有点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尤其是理清思路之后,她甚至后怕地觉得自己有些绿茶。怕是,如果和曼迪探讨,如此讨厌绿茶的曼迪会不会对自己也有不好的观感。

温蔚看向一旁的穿衣镜,她的头发在暑期烫了一个羊毛卷,但是并不是很成功,每天起床都会乱蓬蓬的,自己有机会要抽空去拉直;昨天的他大嫂好漂亮好有气质,是不是还是黑色的头发比较适合亚洲女生;陆寓丰比较高,自己以后出门要记得穿带跟的鞋子,否则一低头一抬头才能说话,有点怪怪的……越想越觉得自己快疯了,温蔚疯狂摇头,想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子。

浑浑噩噩的一个早上过得很快。直到陆寓丰来敲门,听到他的声音透过门板,比平时听到得更低沉:“你会开好了嘛?”

温蔚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头发,开门,歉意地笑:“不好意思啊,我来烧中饭。”其实倒也不是每次都一定要是温蔚烧饭,只是当时在签合同的时候,陆寓丰家人和自己老爸谈得本来是他整租。

温蔚老爸也没想到自己女儿超常发挥,竟然也考上了这个学校的研究生,就是她的专业不提供住宿。于是,腆着脸联系了房客方不方便自己女儿一起合租,房租可以减免一半,水电费、物业费房东出。谈到最后,只增加了一条补充条款:陆寓丰房租不减少,只需要温蔚于平时不需要上课时,能顺手多烧一份自家儿子的量就行。这对温蔚老爸来说,简直是摊上了大便宜。而对陆寓丰家人而言,陆寓丰不会烧饭,和同校的同学一起住又安全,又还能让他少点点外卖。双方双赢。

“我跟着教程试了试,烧到能吃的地步还挺简单的。”温蔚隔着陆寓丰,看到桌上的四菜一汤大受震撼,“就是味道……一般,我尝了一口。”陆寓丰难得一见的腼腆。

温蔚夹了一口藕片,他甚至还在藕孔里灌了肉馅,继而裹粉油炸。勾芡过后的酱汁酸甜可口,就是微微淡了点:“这是……你烧得?”

“嗯。是太难吃了嘛?”

“你……是不是之前骗我!你早就会烧饭!你个骗子!”

“嗯?我确实不大会……在读研之前我只会泡面,有点懒。”他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虽然当过兵的陆爸爸秉承着“儿子生来就是要接受生活磨砺”的生活信条,两个儿子从小就被丢到公立学校读书,却从来没要求过他俩干过一天家务。

温蔚又尝了口清炒菠菜,这道菜不难就是容易牙碜。陆寓丰版本的,虽然依旧味道清淡,可是竟然一点都不涩嘴。陆寓丰解释是教程上让他先焯水,再过冰水,就会减少牙碜,只是他没控制好时间,所以有点过烂了。

温蔚震惊:“你真是天才!”大拇指送给他。

“不是吧,这很简单,一步一步跟着做就行了。”陆寓丰犹豫了一下,“就是最一开始没有掌握好规划,锅、碗没有达到效率最大化的使用费事了一点。”

“不过。我最近听说了一家很好吃的饭店,明天就要正式开学了,要不然今天晚上,我请你去改善一下伙食,顺便预祝咱俩新的学年的室友情,友谊长存!”陆寓丰从昨晚开始不断斟酌字词,排练说出这句话时的每寸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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