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不骗你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元贞看润玉还在赏花,抓紧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他们为什么结仇?”
要说是大仇,这个可能性不大,虽然不知道彦佑修为如何,但看彦佑的反应,他肯定不是二哥的对手,自然也结不下什么了不得的仇。
要说小恩小怨,以二哥的心性绝不至于记到现在。二哥护着她是真的,但是似乎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而且当时她只介绍了彦佑的身份姓名,还没说他役使自己的事儿呢。
哮天犬想了想,如实道:“就刚才,见面时新结的仇。”
“新结的仇?”这仇也未免太新了,元贞大开眼界。
“别问了,问就是他名字取得不好,编的身世不好,人品也不是很好。总而言之,他活该,咱吃饭去吧,今天有你爱吃的梅菜笋丝,别让客人等急了。”哮天犬朝润玉一使下巴,拽了个挡箭牌。
“哦哦,”元贞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此中定然大有隐情。
一旁的润玉恰到好处地赏完鱼,温吞的日光柔和地洒在他的身上,映出清朗一点笑意:“我们走吧。”
“世人常说乐不思蜀,当知蜀地是最康乐的天府之国。”润玉的话总是书卷气十足,又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温厚,叫人既尊重又亲切。
元贞生在此处,心中骄傲:“蜀地山水清秀,人杰地灵。相传道教便起源于大邑的鹤鸣山,真相如何已不可考,但道观庙宇极多,不乏能人异士,希望润玉道友能在蜀地寻到心之所向。”
这位润玉道友学识渊博,席间谈诗论经,旁征博引,几乎每一句话都与元贞不谋而合,元贞不知不觉听得入迷,边听边点头,只觉与知己相逢恨晚。
“当啷”清脆一声,杨戬往元贞抱着的空碗里扔了一枚花生米,看着不争气的义妹催促道:“吃饭。”
润玉嘴角浮起笑意,淡淡地看了一眼面色不虞的杨戬,暗隐着一丝得意。
元贞摸了摸鼻头,尴尬一笑:“吃饭,吃饭。”忽地又想起一事,问道:“哦,对了。二哥,端阳前嫂子会回来吧?”
润玉的微笑僵在嘴角,克制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元贞欢欢喜喜地介绍娲皇庙的添丁之喜:“踏雪新添了一窝小猫,再过月余就要断奶了。之前她一直说要领养一只,我想请她先挑。”
杨戬眉眼含笑,语气也轻松许多:“月中就回,到时一定替你转达。”
“踏雪生了?是跟她一样的白猫吗?”哮天犬倒是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
元贞答道:“只有一只纯白的,其他的都带些黑色。”
哮天犬哈哈大笑:“黑的?哪只黑猫这么不长眼?”
元贞失语。
说来奇怪,踏雪很少凶谁,除了彦佑,也就是这位肖师兄了。
明明语言不通,他们一人一猫也能吵得有来有往,偏又默契无比,不允许彼此的任何一句话掉在地上。
此刻不在一处,竟也不忘隔空掐一回。
一顿饭吃得各有所思,又热闹无比。盘桓半日,日头渐渐西沉,元贞便要离去,润玉坚持送她下山,却也只能送到山脚下,他是远赴二郎庙的客居道士,没有离开的道理。
那道结界……
润玉望着元贞蹦跳远去的身影,头痛不已,夜里再去试试吧。正叹息,两道青碧色的身影落在润玉身边。
“陛下?”邝露惊奇地发现天帝脚踩步云履,身上穿着一身道袍。
“陛下为何这样打扮?”晴山君倒是直白。
润玉不答反问:“你们怎么来了,可是天界有事?”
“回禀陛下,天界一切都好。只是陛下身边没人护卫,晴山不安心。”晴山君看一眼邝露,又道:“晴山想着踏雪仙子如今是凡人,往来恐怕多有不便,便邀了邝露一起来探望。”
润玉不置可否,转念道:“既如此,你们随我来。”
三人一径到了娲皇庙,那红衣老道已不在前院,后山无人,院门大大咧咧地敞开着,院中的风景一览无遗,晴山君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廊下的壁画。
晴山君情不自禁地感叹:“好玲珑的庙宇,看着倒也清静雅致,是个修行的好所在。”
邝露看着满墙朱红,眉心微蹙,不禁去打量润玉的神情,竟没有半分改色,暗暗地吃了一惊,轻声开口:“这里便是踏雪仙子如今修行的地方么,她出家了?”
晴山君闻言也不安起来,天后要是看破红尘了该怎么办?可是参与其中又会破了规矩,这场劫数便毫无意义。
晴山替他家陛下愁了一回,也偷偷觑着润玉的脸色。
真是天生的一对,润玉颠沛了一日,头痛得厉害,直接吩咐道:“此时无人,她回来还有一段时间,你们看可有办法能进去?”
晴山君承教于上清境,或者听闻过这种结界的破解之法也未可知,然而,晴山君施法看到结界上密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