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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玢誉皱眉道:“怎么伤得这样重?”
柳云刚想摆摆手说小伤而已,无大碍,伤重的是纪元徽,猛然意识到他说的就是纪元徽,不是她,便赶忙住了口,把话咽了回去。忽的肩上一沉,原来是纪元徽昏了过去,倒在了她身旁。
井梧蹲了下来,在纪元徽背上撒了一大把药粉,再往他右手手背上撒了一把。
隐可见白骨的伤口令人触目惊心,而更令人意外的是,纪元徽分明已重伤昏迷,血肉模糊的手里却还紧握着一把匕首。
柳云想起他为了取回这把匕首,险些被削去半个手掌,心中深痛,但不想在旁人面前表露,便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
那美丽优雅的女子轻轻开口:“此地多有不便,还是先带回我府上再为纪小公子细细诊疗吧。”
纪玢誉点点头:“我们走。”
井梧自觉地背起纪元徽,紧跟其后,柳云则像个隐形人,乏人问津。不过她自小被人忽视惯了,自是不觉得有什么,若无其事地拍拍屁股起身跟在众人身后。
只是迈开脚步的一瞬间,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不自觉回头看了眼洞口。此地荒芜,鲜有人至,便是偶然发现了这样一个狭窄洞口,也不过庆幸及时止步,没有掉下去罢了。当然,不慎失足掉下去的估计都早投胎了。又有谁有闲心且有本事一探究竟且全身而退呢?
底下那人可见天光,可经日晒,可得风吹,偶有雨淋,却出不来逃不掉。也许这才是最残酷的,可望而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