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应承之意。裴琬琰难得做一回大好人,可在她高调宣扬之下,竟冷场了,竟无一人认可她,这让她难以接受。
于是裴琬琰蹭的起身道:“我说的是真的,那男子高大伟岸,相貌堂堂,却竟深受情伤,苦不堪言。心爱之人因误会而背离了他,而今下落不明生死未知,他简直不想活了。我苦口婆心地劝了他一整晚,只没想到天快亮时,他身影一闪就不见人了,我才想起连他名字都还没问呢。”
众人还是没什么反应。
裴琬琰环视一周,见着一张张波澜不惊淡定如常的脸,尤为不忿道:“你们不信?”又盯着裴弘璧道,“姐,连你也不信我?”
裴弘璧没奈何道:“我自然相信,在外逗留整晚你也累了,回屋休息吧。”
裴琬琰嚷道:“我不累不休息!”
裴弘璧眸光一闪,却见柳云站出来道:“兴许二小姐即便是问了,那人也不会说。”
裴琬琰改而盯向她:“你说什么?”
柳云道:“二小姐所说那人是否身着芦灰布衣,身无长物,虽披发但不显憔悴,双眼微狭却极温柔,不苟言笑,像个孤自漂泊江湖的侠客。”
“是了是了,就是他!”裴琬琰喜出望外,却又脸色一变,“你怎知他容貌?”
柳云向她抱一抱拳:“原来我与孔公子得以顺利出山还得多亏二小姐。”
裴琬琰道:“你什么意思?”
柳云向上首道:“诸位有所不知,我与孔公子于山林间迷了路,兜兜转转许久也找不着出口,幸遇一好心人指点方向,我与孔公子才能这么快就回到城里。”
纪元徽附和道:“我在情缘山下苦寻一夜无果,天亮时陆陆续续向许多人打听才知城中通往情缘山之路不只一条,便请裴大小姐派来一同寻找的人守住各个出口,若有消息还请立刻通知我。彼时我刚从红豆巷经过,便听闻巷尾隐隐有双人并进的脚步声,一经回头,竟是云儿和孔公子回来了。”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望向柳云,那时看到她与孔凡星两手相握,说不吃醋是假的,况且她与孔凡星可能还单独相处了整夜。可心头霎时间如浪潮般涌上来的欢喜终究盖过了心底里的妒意。没有什么比她平安无事地回到他身边更重要。
孔凡星瞧见他俩眉来眼去的,失魂落魄道:“如此说来,真要多谢琬琰了。”
裴琬琰得意道:“知道多亏我就行。”
柳云笑道:“当然当然,二小姐人美心善,多行善举,自有神灵庇佑。我与孔公子正是沾了二小姐的福方得脱困,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但要不是为了找你,我们也犯不着大晚上的跑林子里去,之后种种就也不会发生。
裴琬琰好似想不到这一层,对柳云的心里话自是一无所知,只哼笑一声道:“你若真要报恩,应知该怎么做。”
柳云皮笑肉不笑道:“二小姐此言何意,还请明示。”
裴琬琰刚要开口,就被孔凡星打断:“琬琰,算了吧。”
裴琬琰诧异地望向他,孔凡星一脸倦色,又向裴弘璧道:“裴姐姐,我先告辞了。”
裴弘璧略一颔首道:“昨日之事,皆因琬琰任性所致,辛苦你了,也委实抱歉。”
孔凡星摇摇头道:“没什么的,本就是我自发自愿之举。”
一直以来不都是他一厢情愿么。
直到他远去,裴琬琰的随身侍女青杏才不着痕迹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裴琬琰仍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还向裴弘璧抱怨道:“你每次都偏帮外人。”说罢愤愤离去。
裴弘璧无奈一叹,向纪玢誉道:“让你们见笑了,琬琰实在是被我宠坏了。”
柳云心道:确实蠢。
纪玢誉慢条斯理道:“二小姐天真无邪,倒是难得。”
柳云惊觉他心情好像不大好,细看之下,他神情中竟有一丝憔悴,总不可能是因为担心她吧?
这绝不可能。
纪玢誉与裴弘璧再互相客套了两句,便从厅中走出,依然回北院去。
柳云竟从他背影中瞧出了一丝落寞,简直是不可思议。待与之分开,柳云忙拉着纪元徽问道:“宗主这是怎么了?昨晚还发生什么事了?”
纪元徽闷闷地回答:“佳人失约了。”
柳云一脸震惊:“我没听错吧,你是说有人放了纪玢誉鸽子?”
纪元徽低低嗯了一声。
柳云瞠目结舌:“谁这么有能耐?”
纪元徽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清早阿梧与我重新碰头时说,小叔空等了近三个时辰,直到玉华楼打烊她都未曾出现,小叔却还不肯走。”
犹如荒漠地带里种出个杨柳树,柳云惊叹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连这种奇迹般的造化都能降临人世间。
纪元徽张了张口,没说什么。
柳云又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