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丞相半天没有等到宝贝女儿,早已是坐立不安,乍一看到出口出现一道鹅黄色的身影,激动地直接站起来,这一动身,就见到了紧随宝贝女儿而出的白衣身影。
五殿下?阮丞相一眯眼,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爹。”阮软朝着上首的皇帝行了礼,回到了阮丞相身边。
“儿臣拜见父皇。”殷翊榆拱手朝皇帝行礼,随后看向阮软身边的阮丞相,眸色稍稍变了一点,也拱了手。
“小五怎么来了?”皇帝看看阮软又看看殷翊榆,举着酒杯神色不明。
殷翊榆垂眸,淡定地仿若没有感受到众人向他投来的视线:“回禀父皇,儿臣本是送小十回宫,回程途经御花园偶遇……阮小姐。”
“哦?”皇帝放下酒杯,看着阮丞相朗笑出声,“阮爱卿,朕的小五同令千金真是缘分不浅呐。”
阮丞相心下一惊,手心冒了一层的汗,伴架多年,他哪里猜不到皇帝的想法,他这是想把软儿许配给五皇子。
现在大皇子有退败的迹象,朝堂上四皇子就会一家独大,五皇子资质平庸没有党羽,此时站出来推出阮家与四皇子相互消耗是最好的。这帝王之术,还是当年他提醒皇帝学的,现在倒是用在了自己身上。
“我记得爱卿的女儿今年也有十七了,不如朕做主,许给朕的小五当正妃可好?”果不其然,皇帝的下一句就是赐婚。
满座的官员都停下了动作,视线循环在皇帝与阮丞相之间,一时恍然大悟。四皇子连酒杯都要捏碎了,却只能生生忍着。
丞相夫人留下一个女儿就故去了,阮丞相痴情,也没有再娶,一个女儿当眼珠子护着,明眼人都知道,娶了阮家小姐就是娶了整个丞相府的势力。
五皇子娶了阮小姐,到时候再安排一个职位上朝,局势就不会一边倒了。
阮软本人倒是没多少惊讶,虽然来赏花宴的目的不是嫁人,但对方是流光的话,她就没什么意见了,这样的身份定下来,她的行动还更方便了。于是阮软起身,规规矩矩行了礼:“臣女谢过皇上。”
殷翊榆一副惊讶的模样,做足了两难的姿态,然后才诚惶诚恐地行礼:“儿臣谢父皇。”
“嘭——”又一只瓷杯被扔在地上,殷翊枋满脸戾气地坐在上首,单手撑着额头怒道:“老五真是好样的,哼。”
“殿下息怒,这五皇子是众所周知的庸才,就是娶了相府千金又有什么用呢,且不说丞相会不会支持他,就是支持了又怎么样?还能反了天不成?”下首的一个老臣抚了抚胡子,不以为然,“大皇子已经不足为惧,储位已成定局,皇上此举定然是想压压殿下的气焰,叫五皇子跳一阵子也无不可。”
殷翊枋眯着眼还是不解气,单指抵住眉心哼了一口气:“除掉个殷翊杨还不够,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把殷翊榆那个废物一起弄死。”
……
“委屈软儿了,”阮丞相撑着头坐在案前,颇为懊悔,“早知如此,今日就不该带我儿前去,这五皇子……如何配得上我的软儿。”
他家阮软生得美不说,还打小聪慧,什么书都看一点,诗词歌赋四书五经就是在政事上的见解也有独到之处,就是当初的皇上也配不得,现在却许了五皇子。
阮软端坐在阮丞相对面,闻言略蹙眉:“爹,五殿下挺好的,女儿嫁过去,做事也方便些。”
“做事?”阮丞相抬头。
“爹,你说,将来这皇位会落到谁手上呢。”阮软泡了一壶茶,替阮丞相斟上。
“十有八九是四皇子。”
“那依爹看,四皇子可担大任否?”
阮丞相端起茶,盯着茶水摇头。
四皇子倒是有点才能,心性却差了许多,太过暴戾且不识人才,所倚仗的也不过是母族,非帝王之才。
“秦胤在四皇子手上,不过几年就要亡,但是爹,女儿不想当亡国人。”阮软放下茶具,端坐着直视阮丞相。
“软儿欲如何?”阮丞相面色凝重,他的软儿素来有主见,他也从不阻止她,只要不是叛国祸国的事,他都支持。
“女儿想爹明日在朝上提议大皇子回朝,纵使大皇子身有残疾无缘皇位,他不是还有一个儿子?”
“软儿想培养小皇孙?”阮丞相预想后摇头,“不妥,小皇孙才三岁。”
阮软摇头:“小皇孙是下策,让大皇子回朝是想分散注意力,女儿的目标是十皇子。”
十皇子今年九岁,老来子素有些宠爱,课业也尚可,且与五皇子亲近。阮丞相思索着,皇上早以不是当年的创世明君,这江山若是留给四皇子,早晚也要亡,他自问一辈子无愧帝王无愧国家,大不了十皇子成材以后他隐退就是了,不叫这江山易姓也不算对不起皇帝了。
阮丞相缓缓点头。
“而且,为什么五殿下不行呢?”阮软起身,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