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提起了你同谢景昱的婚约,说是让你跟谢景昱处处看。”江月温声道。
阮软微怔:“他的意思?”
“嗯。”江月点头。
阮软飞快眨了一下眼,继续看手下的账本,心里的郁气登时消散不少,还有一点隐密的开心。
那她暂时还是不去江州了……算了,明后天还是要抽空去一趟,至少要阻止盛阳提前发兵。
……
被阮软短暂惦记的盛阳此时也到了临川境内,说巧也巧,他披着斗篷盖住脸进谢府的时候遇上了刚从阮家回来的莫管家。
两辆车同时停在谢府门口,莫管家下车见到涟漪就猜到披着斗篷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人是谢景煦,但府外到底是外面,两方人马相□□点头,进了府把大门关起来才出声。
“二爷,你总算回来了,没什么事吧?”莫管家上下打量着谢景煦。
“没事莫叔,”谢景煦把宽大的帽子摘下来咧嘴笑了一下。
“这小子命好,遇着江画眠了。”涟漪一脸‘他怎么那么命大’的表情。
“哦,江家那小姑娘啊。”莫管家仔细回想了一下江画眠的模样,暗自点头。
别说,跟他家二爷也搭。
“莫叔,我记得江家落败时江家小姐还在海外留洋,怎么就到京师去了,还,”谢景煦指着涟漪,“还跟涟姐很熟的样子,我哥是不是又背地里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啊。”
“哎,江家那事可有门道呢,大少又素来懂得未雨绸缪,二爷你说呢。”莫管家神秘莫测地笑了一下。
谢景煦:“……”
反正就是谢景昱背着他暗地里先把手伸到京师去了呗。
“对了莫叔,你怎么也出去了?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你亲自出去?”谢景煦打开洋楼的门进去,莫管家关门的时候突然想起,顺便问了一句。
谢府原来是王府,地方大的很,办公练兵府内就可以解决,一般莫管家根本用不着出门。
“大事,替大少说亲呢。”莫管家随口答了一句。
涟漪:“……”
谢景煦:“……”
涟漪倒茶喝的动作停在半空,谢景煦一口茶下肚,差点把自己呛死。
“咳咳咳,”谢景煦好容易咽下茶,随手摸去嘴角的茶渍,眼睛瞪得浑圆,“莫叔,你说替我哥什么?说亲!”
“二爷你喝那么急干嘛,”莫管家赶紧给递了张帕子,“还没成呢,要先处一段时间,就,那个叫谈恋爱。”
谢景煦胡乱擦了下嘴角,面色凝重:“莫叔,容我好奇,哪家姑娘运气那么不好被我哥看上了?还是哪家姑娘眼瞎看上谢景昱了?”
莫管家轻飘飘地瞪了谢景煦一眼:“怎么这么说大少呢,不像话。”
“我认真的,”谢景煦渍渍摇头,“就我哥那死人脸,他……”
“我怎么?”谢景昱理着袖角一步步从楼梯上下来。
凑着听热闹的涟漪不着痕迹地退开两步,莫管家低下头,谢景煦身体一僵,像是卡壳的机器似的,极缓慢地转身。
“呵,哥,那什么,你怎么下来了,还,还没个声儿呢。”谢景煦僵着脸假笑。
谢景昱瞥了谢景煦一眼。
“哥我错了。”谢景煦迅速双手合十埋头认错。
谢景昱哼了一下,到沙发坐下。
“但我还是很好奇,到底是哪路神仙被你看上了。”谢景煦保持求饶的动作找死。
谢景昱挑眉。
涟漪察觉到危险,立刻战术性后撤:“都统,我先下去营里看看。”
话落半秒没有多呆,原地消失。
谢景煦:“……”
他也没有傻愣愣地等谢景昱揍自己,在谢景昱起身前拔腿就跑。
客厅一下子安静如死鸡。
谢景昱轻轻吐气,看向莫管家:“她怎么说?”
“阮夫人的意思也是大少你先跟阮小姐相处一段时间,如果合适再操办婚事。”莫管家如实答。
谢景昱拧眉,手指敲击大腿。他的确也没有打算直接跟阮家提起履行婚约,毕竟现在都只是他单方面对阮家小姐有些奇怪的感情,相处一段时间彼此了解再慎重决定婚姻大事是最好的,只是……
谢景昱很认真地问:“怎么相处?”
莫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