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3)

五月的天,日头很毒,韦衙内迈出朱雀门后,扑面而来的热浪,身上激起一层薄汗,翻身爬上马背,竟然有归心似箭的感觉,随即抄近道向太尉府奔去。

耳边听着小贩们有气无力地吆呵声。他们也只是在树荫下,或蹲或站。

短衫脱下当做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声音干巴巴毫无以往的韵味。

“切片西瓜只要您一八十文呐,真正的薄皮脆沙瓤哎-----”

“酌一杯佳酿漂远方,胡同里酒香醉人肠 。”

“酸梅汤的卖咯,喝到嘴里凉飕飕,胜过您老冰山里走哟-----”

这些吆喝声渐行渐远,直到后来听到的只是耳边呼呼地风声。风里送来女子悦耳动听的笑声,像是敷儿在笑。身上好像没那么燥了,可心里却又热了起来。

有那么一段时间,韦衙内烦躁莫名,老想整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干干,比方说……喝花酒。人总是为未知的世界感兴趣的,据说“喝花酒”这个称谓是来自韦家三大禁忌之一:烟花柳巷。

因为谁都没去过,几个纨绔子弟头抵头秘议了半天,谁也说不上来这“花酒”到底是怎样的喝法。议的嘴干舌燥,一口茶水都没喝上,便被各自的长随叫回家走了。

第二天,在他们常去的茶楼,赵家的纨绔叫来京中一个王姓纨绔,此纨绔,韦衙内他们素日里是不喜带着的,因为他小小年纪,家里竟然有两个通房、四房妾室。妾室还给生了两个儿子!

这对于无论书房还是卧房,只有一个小厮在眼前晃荡的韦衙内,这简直是恬不知耻的炫耀!

韦衙内尤其不待见王纨绔,李长荣附耳过来:“王公子是勾栏院的常客,今日带他来,让他讲一讲也好------咱们也长了见识不是?”

于是几个纨绔跨坐在凳子上,让各自的长随小厮守住门口、窗口,就像往日套人麻袋那样,小厮们都是负责望风的。

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兴奋异常的心,屏息聆听王公子的经验之谈。

王公子讲的眉飞色舞,某些纨绔听得心神荡漾,唯有韦衙内两道浓眉越皱越紧

“你是说,让女子嘴对嘴的喂酒吃?”韦衙内不相信地问道。

“是呀,是呀,衙内,这等艳福只消花一百两银子,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啧啧------那小嘴那香舌-----”

“呕------”韦衙内再也忍不住了,弯腰吐了。一群纨绔从春心荡漾中惊醒,错愕地望着韦衙内,怎么也不明白,如此香艳的一幕,让他们听的心痒难耐,他怎么就吐了呢。

韦衙内压住心头的恶心,喝了口茶水漱漱口:“我呸!花一百两银子,去喝女子嘴里吐出来的东西,简直是脑子有病!且病的不轻!”起身,抬腿走人,他就说嘛,这种纨绔就不该来往,脑残加变态!

韦衙内悻悻地回到家里,把喝花酒的念头彻底打消了。

以前常听母亲训诫父亲莫要去那种地方喝花酒,若是去了,哪怕只有一次-----哼-----母亲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哼把父亲吓得不轻,从那大抵时间出门的时候都是带上他们姐弟俩,即便跟同僚去酒楼不小心吃了几杯酒,在母亲若有所思的目光下,指天赌誓说若是沾了不该沾的东西,下辈子生个儿子没p眼。

气得母亲捶了他几下,说赌誓就赌誓,莫要拿然儿做筏子。父亲醉醺醺地抓住母亲的手说,夫人哪,下辈子咱们还要这样的儿子做什么?爱去投胎到哪里去哪里!下辈子咱生的儿子肯定比然儿强百倍。走,夫人,陪为夫午睡小会-----

好吧,你们二老这辈子高兴就好,下辈子儿子就不投胎到韦家了。

如今,韦衙内很相信父亲不会去那种地方喝花酒的。毕竟------那么恶心的举动,父亲肯定不喜欢。

没了小心思的韦衙内,月钱照样只减不涨。至今还得腆着厚脸皮去姐姐那儿打秋风,且得再三保证不去烟花柳巷不去赌场才能拿到银票。像李长荣这些纨绔,他们哪个出门怀里不揣个千儿八百两的?

韦衙内又想起来他用姐姐给的银子买什么无敌大元帅,大将军。呸,不就是只战斗力强悍的大公鸡么?哪里值五百两了?还有三百两银子一只的蛐蛐儿。总之除去跑的,再抛去死的,家里还剩十几只,这得多少银子?

他要是把这些银子都攒起来,打成银花生、银葫芦让小丫头扔着玩,小丫头岂不是笑的更甜更美了?若是换成金子呢?那也得有一箩筐的金豆子了吧?

“韦兄,可有日子没见着你了。下早朝了这是?”

“吁----”意乱情迷、内心狂热如火的韦衙内被像是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娘的,敷儿的笑声怎么变成了李纨绔的声音!他根本都没想他好不好?

韦衙内勒住马缰绳,定睛一看,真的是李长荣站在马前头,遂没好气地说道:“冷不丁窜出来做什么?怎不叫马儿踢死你!”

“嘻嘻------韦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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