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叔很快就能搬来救兵。”
刘婉瞪了眼夜娘,终是放开了她。
王戬整理好衣襟,走到夜娘身前,“今日的事情要想作罢,不是不可以,但夜娘需得如实回答我们的话。”
夜娘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夜娘想知道我们为何要找铁弗部王帐,为何要找刘乌狼。那我们也想知道,夜娘又是意欲为何?为何如此关心我们找王帐和刘乌狼之事?你与刘乌狼到底是什么关系?”
王戬脸上再度挂上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向夜娘的双眼目露幽光,像一汪寒潭深不见底,却映照出他人身影让人无处遁形。
夜娘避开他的视线,“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王戬,“你若不如实相告,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我们不仅可以招来雁门关大军将此处踏平,还能捉了你去见刘乌狼,亲自问他,你和他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你为何如此关心他的事。”
听了王戬的话,夜娘猛然一怔,连阿金也惊呼,“不要!”
王戬却泰然自若,仿佛看透了她一般。夜娘有几分气馁,终是无可奈何道,“你们去给各位大人摆酒,今夜好好招待各位大人,就当夜娘给各位赔罪,我在这里陪二位大人饮酒。”
一群人退了出去,阿金带了一坛酒、三副碗筷和一盘牛羊肉进来摆在桌上,才复又出去。
夜娘坐在桌前,自己斟了一大碗烈酒一饮而尽,讲起了往事。
“那时候铁弗部还没有壮大,草原上分散的小部落极多,我父亲便是其中一部族长。刘乌狼是铁弗部族长的第四子,非嫡非长,本是轮不到他继承铁弗部。”
“那一年我也是你们这般年纪,青春年少,年华正好,意气风发。那日我带着仆婢们在草原上猎马,恰巧撞见了也带着人追马的他。两边的人追着追着,竟追上同一匹野马,我争强好胜不肯服输,跟他较量上了,两人你追我赶,终是我赢了。”
“可是我赢了马,他却赢了我。自那日后,他日日纠缠于我,说我就像草原上的小野马,桀骜不驯又俊美矫健,他就想征服我。白日里跑到我们部族中献殷勤,一会儿为我们驱狼,一会儿送牛送羊,一会儿又帮忙修帐篷筑羊圈,还夜夜守在帐外唱歌。我终是被他的手段和甜言蜜语折服,跟了他。”
说到此处,夜娘又自己斟了一大碗酒,仰头一饮而下。不知是否是烈酒刺激,刘婉见夜娘也红了眼。
“我们成亲后,他就在父兄面前展露自己的宏图大业,央求父兄助他一臂之力。我是家中幺女,父兄一向疼爱我,看在我的份上同意跟着他起兵。他借我族人之力,弑父杀兄,坐上铁弗部族长之位,又逐渐兼并草原上小部落,成为草原新可汗,连我部族也要臣服于他。”
“好在他封我为阏氏,厚待我的族人,没有忘记我部族的功劳。成为铁弗部阏氏起初的四五年里,我们过得也很和美,还有了阿玉。可那一年冬天,天寒地冻,一场霜雪之后,我在草原上救了个汉人女娘。”
“那女娘肤白貌美,柔弱娇怯,与我们匈奴女娘大不一样。她遭遇风雪,被冻伤了腿脚,无法行走。我好心将她救回王帐,着人悉心照料,没曾想是引狼入室。在一个夜里,我在刘乌狼的床上,捉住了他二人......”
夜娘语带哽咽,又饮下一大碗酒。
她接着道,“我一怒之下要打那女娘,却被刘乌狼反手扇了一巴掌。我受了委屈跑回娘家,又被父兄劝导,说世上的男子,谁还没个小妾,我只要当好我的阏氏就行了。我虽气愤不甘心,但放不下阿玉,还是回到了王帐。”
“可是一回去,那汉人女娘却在刘乌狼跟前挑唆,说我是回去搬救兵鼓动族人造反,又不知从哪里找来诸般人证。刘乌狼一怒之下,捉了我父兄要杀了他们。幸好大臣们极力劝阻,他才没痛下杀手。随后将我父兄贬到矿山上做苦役,又将我族人分散,并入铁弗部下的诸多小部族中。”
“你们汉人有句古话讲得好,‘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想当初我博尔部也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部族,却因我最终烟消云散。”说到此处,夜娘泪如泉涌,早已泣不成声。
刘婉面容冷峻,一只手攥紧了拳头,另一只手缓缓伸出,拍了拍夜娘的肩。王戬却是淡然,好似早已知晓一般,面上并无太多波澜。
少顷,待夜娘心情平复后,又道。“我遭此大难,一病不起,躲在帐中不想见人。可饶是这样,那小娘子仍是不肯放过我。一日突然闯进我帐中,说要跟我好好谈谈,我让她滚出去说不想见她。可她说了许多话激我,说刘乌狼当初根本不喜欢我,不过看我是博尔部族长之女,想利用我才想方设法娶我。我一激之下打了她一巴掌,她却突然自己撞上柜角,然后小产了。”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她已怀孕,看她流血吓得手无足措,跑过去想抱她起来,哪知她拽着我不放,哭着问我为何要推她?正巧刘乌狼赶过来看见,她又向刘乌狼指责是我推得她。我百口莫辩,刘乌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