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与他联手杀了阿婉。”
“所以,你的感受我理解,我不怪你。文娘的死对你打击太大,将心比心,心爱的人被杀死,任谁也难以接受。”
王戬被宇文城的话气得语无伦次,“你颠倒黑白避重就轻,事实才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对文娘只是同情和怜悯,他身世凄惨,命运可怜,走投无路投靠九剑门,身不由己为魔作伥,可是他忠心的人却痛下杀手,不顾念同门之情,僚属之谊,为防备他泄露秘密而一招将他杀了!”
宇文城,“他再可怜,有九剑门被杀的那些无辜的人可怜?他可怜就能伤害阿婉?在我心中,无论他多可怜多值得同情,伤害阿婉就是不行!你与阿婉相识这么久,难道一个文娘都抵不上阿婉?”
王戬怒不可遏,“你别东拉西扯,我们说得是当时,当时他已经身负重伤,没法再伤害任何人,你明明可以留他活口,我们有机会慢慢审他,说不定可以问出更多。但你却心虚,杀他灭口!”
宇文城,“说来说去,你就是想留文娘活口。我承认当时我很冲动,我没想那么多,看到阿婉被伤成那样,连撕了他的心都有,不杀他不足以泄愤。当时,我是有些过激。”
宇文城这么说着,他碧色的眼中满是柔情地看了眼刘婉,神色自伤起来。可是在银铃听来,这话总是怪怪的,好似在跟王戬一较高下。他看见刘婉受伤失了理智杀了文娘,而王戬看见刘婉受伤还想让文娘活下来。这听起来不是在认错,不是在忏悔,是在......炫耀?!
刘婉听两人你一言我一眼,各自话中藏着机锋,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听得她头昏脑胀。她受了重伤又失血过多,本就有些气力不支,终于忍无可忍,竭尽全力沉声道,“都别说了!”
王戬还欲解释,刘婉,“我真的累了,想多休息,有什么话等我好些了再说罢。”
屋内众人一时默认,谁也不开口。宇文城,“那你们都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
王戬艴然不悦,“阿婉的床前几时轮得到你献殷勤了?!”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刘婉喝止道,“好了,我不想听了,全都给我出去!”
小煞拉着王戬,银铃拉着宇文城都退出了门,四人掩上门,吩咐仆婢们好好守着,有情况尽快禀明,再不敢打搅她。
刘婉在床上风平浪静地养了几日伤,那日之后确实再没人来烦她,王戬照旧每日来床前照顾她,她看出他依旧耿耿于怀,但二人谁都没提过那日之事。
许多事就像泥路中间的一块石头,若不除去,永远横亘在路中,每当人路过,即便知晓要绕道走,可始终让人感到不方便。倘若一旦遇上狂风骤雨,路面泥泞,那石头绕不开,就会变成绊倒摔跤的诱因,引发一连串的磕磕碰碰,最终酿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平静的表面下暗涌澎湃,暴风骤雨终于如期而至。这一日王戬在厨房煎药不在床前,银铃郡主对着刘婉一脸期期艾艾欲言又止。
刘婉心中隐隐猜到发生了何事,一再追问银铃方才知晓,其实宇文城也每日都来白雪山庄,想来看刘婉,但是王戬让人堵在门口将他赶走,不让他进来。
刘婉让银铃郡主替她向宇文城道歉,告诉他王戬因为文娘的死一直还在气头上,让宇文城暂时不要来看她,等王戬冷静十天半个月,她会设宴答谢这些时日来他的帮助。
银铃走后王戬端着药进了屋,刘婉看着眼前人,她知他这些时日来一直心结未解,脸色看起来也不如往日轻松。
刘婉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气来,赌气地问道,“你是不是对文娘之死仍然无法释怀?”
王戬抬起头看向她,“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