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和王戬和好后,便迫不及待地向王戬求证,连日来王戬并未着急赶往长安,是否另有原因?难道长安出了什么状况?
王戬大赞刘婉聪慧,不过让她放心,不是什么坏事。
他们抵达弘农郡时,风叔收到麒麟密使传信,王丞相苏醒,他的病情有所好转,虽尚未完全康复,但已暂无性命之忧。
王戬,“风叔说丞相的病来得蹊跷,无论是御医还是外面的大夫,都无法诊断出病因。”
“你可还记得风叔说过,当初我在洛阳城被追杀,是因为义父突然病倒没来得及派人来接应我?”
刘婉,“莫不是这次病倒和那次是一样的?”
王戬,“是的,风叔说两次的症状几乎一模一样,都是毫无征兆地突然晕倒,昏睡不醒,醒来后神思倦怠,体力不支。先前,大家还以为是义父操劳过度所致,结合这一次医士的诊断,我们猜测,两番病倒应是人为。”
刘婉,“是有人下毒?”
王戬,“尚不能确认对方是如何下的手。”
王戬,“若真是人为,我们行事一定要慎重。此人隐于暗处,到底是谁,如何下的手,目前一概不知,只怕他正暗中监视义父的一举一动。若我们火急火燎地赶往长安,定会引起此人的怀疑。”
王戬,“所以我让风叔传信回长安,义父已经清醒这件事,暂时不要向外透露,对方不知义父情形,不会轻易出手。我们也不能着急赶往长安看望义父,以免引起对方注意,识破我二人的身份,反而给对方留下把柄给义父带来麻烦。”
“你先在此好好休整,过几日我们上长安,还要追查此事,到时候有的忙。”
听罢王戬所言,刘婉方才安心,恢复了惯常的从容,同众人一道在潼关休整。这一休整,先前的‘如临大敌’全都烟消云散,刘婉整个人松散下来,又过上了吃吃睡睡的悠哉日子,当然还要义务照顾伤员宇文城。
这一日刘婉一时没收住,午饭时将一整个炙蹄膀全吃下肚,这会儿正捧着肚子拉着王戬遛弯消食。王戬见她如此,打趣道,“从前我只道自己十分依赖刘女侠,要靠刘女侠庇佑才敢行走江湖,今日我倒发现,其实刘女侠也很依赖我。”
刘婉打了个嗝儿,“是什么让你这样自信?”
王戬,“你看,自从我们和好后,凡事你就不爱操心了,只因你全盘信任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有我出谋划策,你只管好吃好睡。”
末了啧啧叹道,“怪道你前段时间和宇文小儿待在一起都瘦了一圈,你不得不承认,你也离不开我。”
刘婉哂笑,“我只承认本女侠信任你,至于依赖嘛,还远远谈不上,要不你试试?”言罢,又打了个嗝儿。
王戬求饶,“女侠说得是,女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一幕恰好被廊下的银铃瞧见,她忙拉了一下身旁的小煞,“小煞哥哥,你看。”
小煞看过去,刘王二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表情亲昵。小煞,“近来常看到他们在一处。”
银铃一脸向往,“我好羡慕他们。”
小煞面色微红,误会银铃羡慕他们是两情相悦。
银铃却道,“中原的汉人常言男主外女主内,女人在内宅持家,在丈夫面前总是亦步亦趋夫唱妇随,要温良恭谦,一生都是男人的陪衬和依附。”
“可是你看婉姐姐和子尚,婉姐姐从不围着子尚的喜怒哀乐转悠,纵使他们吵架了,婉姐姐依然能坦然处之,而非觉得天塌地陷要死要活。她既能独立行走于世间,又能与子尚并肩而行。相反,是子尚对婉姐姐亦步亦趋,婉姐姐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我今后要像婉姐姐那样,做一个和你并肩而行的人,也要让你心甘情愿地对我亦步亦趋。”银铃有几分骄矜地对小煞说。
小煞呆头呆脑地腼腆一笑,“我也觉得刘娘子这样的很好。”
银铃面色一寒,小煞似有所悟,慌忙找补,“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和特点,其实你不必学他人,你自己就很好,你也是能独立行走于世间的女娘。”
银铃见他又急又笨的样子,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煞松了口气,憨憨地跟着笑了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背后响起了宇文城的声音。他的腿伤渐渐恢复,整日躺在床上甚觉无聊,今日拄着拐杖,强撑着下床出门透气,看见二人在廊下有说有笑,便凑了过来。
小煞,“令章?你能下地了?好些了吗?”银铃,“我们在说婉姐姐和子尚。”
宇文城自到驿站养伤后,还未出过门,每日都是刘婉来照顾他,另有驿站的杂役过来帮忙送饭收拾房间,刘婉和王戬重归于好这件事,刘婉不提,他并不知。
宇文城听了银铃的话,来了兴致,“哦?阿婉和子尚怎么啦?”
银铃眉眼弯弯,笑得山花烂漫,“我们在说,还是子尚有手段,他二人每次吵架,子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