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花的视线中辨认出来,啊……是血。
她恍惚的想,这次是怎么了呢?
之前大家明明总是一起玩的……这次是……怎么了呢……
孟良忽然很困。
她的眼睛眨动的频率越来越慢,终于,有一次闭上之后,再也睁不开了。
少女支剑而立的身形一晃一晃的,在她闭上眼的一瞬间,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
红裙衣袖衣摆飘起来,像风雨中被打湿了翅膀的蝴蝶,惨烈而无助的坠落。
……
看着少女重重砸在地上,半晌一动不动,众人面面相觑。
徐乾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不起来,抬手想擦汗,才发现自己手里还一直攥着剑柄,手一撒将剑柄扔在地上,惊惶问道:“结、结束了?”
大师兄用灵力凝出来的匕首还是没敢消散,他一边脸色煞白的运转灵力,竭力修复着右手的粉碎性骨折,一边谨慎的维持着匕首的存在,以防万一。
其他人陆陆续续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靠近昏迷的少女。
大师兄垂着头,长久的凝视着少女,很久之后,他才轻声道:“结束了。”
而穿过少女胸口的匕首还是没有消失。
……
孟良再一次睁眼的时候,感觉浑身骨头酸疼,尤其是关节处,涨着痛。
她想抬手捶捶肩膀,一抬手,不知道是扯到了,还是呼吸的缘故,顿时感到比骨头更疼的是胸口。
胸口疼的她几乎立刻两眼发黑又要晕过去。
她倒吸几口冷气,越吸气越疼,孟良平生第一次差点疼晕过去。
她干脆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躺着,缓了半天才缓过劲。
哪遭过这种罪啊。
孟良心里带点抱怨的想,却忽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她极缓慢的呼吸着,感受着渗入四肢骨髓的痛,无法忽视的痛楚,孟良却试着习惯。
半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怎么一回事。
她想:大师兄捅了我一刀。
孟良回过味儿来:?
她睁开眼,茫然的将视线聚焦,是个陌生的地方。
不,不完全陌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里。
孟良打量着视线里的环境,现在她应该是平躺在地上,身体地下地面的阴冷透过衣服渗进骨子里。
密闭空间不大,四周是阴暗潮湿的石壁,脚下是长有苔藓的泥土地。石壁上挂有零星几个火把,发出摇曳的火光勉强起到照明作用。
火把照亮的地方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孟良看不清,但心里就是下意识知道,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孟良心头一惊,觉得这个地方熟悉又陌生。
她拧眉,想要细思,胸口又剧烈的疼起来。
孟良只好老老实实的躺平,一动不动的静养。
她忽然抓住大脑中一闪而过的灵光……幻境!
是幻境!
当时在篮球场树精构造的幻境中,第二个场景就是这里……
树精为什么会知道她将会到这里来?
不对,树精怎么会觉得这里是她最害怕的地方?
孟良不能修炼,没有灵力,受这么重的伤还能苟延残喘,必定是有人替她疗伤,给她吊着命。
不管是谁,有人不想让她死。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活捉。
一旦笃定自己不会死,孟良开始慢吞吞的移动,每挪动一下就疼得几近昏迷,疼痛稍缓就再次挪动。
她在自己衣襟里摸索,意料之中的没有符纸——肯定在搜身时被没收了,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懊恼,终于还是在脖子上摸到了一个冰凉的水滴形的玉坠。
这是庄主夫人给的救命用的东西,能治三次致命伤。
庄主夫人:“没有致命危险不要用,不到万不得已……唉……”
管他致不致命,老子特么要疼死了。
孟良毫不犹豫将它扯下来按在胸口的刀口上。
一触碰到孟良胸口的伤,玉坠就开始散发出莹润的光,一闪一闪的,光像流体一样倾斜下来,流进孟良的伤口里,填满伤口。
像是胶水一样,迅速将割裂的□□粘合,修复坏死的组织,清除瘀血。
孟良感觉清凉的温和的流体包裹着伤口,她很快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片刻,她抹了抹恢复如初的胸口,感觉自己又能拳打镇关西了。
刚才骨头烧的疼应该是伤口感染,孟良发烧了。
现在不知道是因为伤口好了,还是因为玉坠的作用,顺便治好了并发症,孟良感觉自己身轻如燕,身强体壮。
她刚要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忽然感觉反常的沉重。
孟良奇怪的伸手摸了下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