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魂魄,容量极大,不知需要多少生魂献祭,犹如无底洞,且神、人、魔都可成为献祭之物。
魔界在魔界与人界大肆搜刮游荡的亡灵,或捉人抽魂进行献祭。
噬魂鼎成长速度极快,仅一百年,便已可释放大量魔煞之力笼罩炎阳泽,魔煞之力覆灭炎阳泽的纯阳之火,炎阳泽逐渐黯淡。
战神此次前往,便是为了加固炎阳泽,并探查魔族的动向。
沉华宫内。
承桑仙君一进殿中,便看到床榻上的小鼓包,他刚刚回来先去向天帝复命后,就直接去了云渺宫,进去里面没人,他就知道她又跑来他这儿睡觉了。
战神走到床边,坐下,她很奇怪,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将被子把自己的脸全部盖住,战神发现以后,怕她憋坏,曾数次将她的被子拉下来。
只是每次一动她就醒了,于是原息改了习惯,不再闷着全脸了,但也没有完全放下,只是堪堪露着两个眼睛。
原息还在熟睡,她的脸朝着床外侧,毯子拉到眼睛下方,睫毛纤长,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蜷缩在哪里,像个小婴儿一样,睡得很香。
炎阳火域与魔界毗邻,终日阴沉,雷电交加,但温度却极高,遍布火海,明暗同时存在于同一空间中,稍有不慎便会被焚烧殆尽。
现下回到终日风晴日丽的天界,回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身旁,他却没有安下心来。
看着她毫无设防的睡颜,他的眸中没有往常的温情,反而是化不开的忧愁与哀伤。
炎阳泽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即使他拼劲全力修复,也最多支撑不过一个月,一个月后的仙魔大战不可避免。
但他在上次大战中落下的伤还未完全痊愈,且魔族这次卷土重来,手握可吞噬一切的噬魂鼎。
他要如何在不违抗天帝的命令下护住天界护住她。
原本熟睡中的人眼睫轻颤,大约三息后,缓缓睁开。
不再是无界山时的混沌无神,眼中尽是刚醒时的迷茫,但看清床前坐着的人后,顷刻便弯起了眼角。
原息钻出被子扑进了战神怀中,搂住他的腰,欣喜过后是铺天盖地的委屈:“你这次怎么去这么久。”
承桑仙君掩去眼底的情绪,听着她娇声抱怨,勾起嘴角,伸手又拉过被子盖到她背上:“这次事情有些棘手,便耗的日子久了些。”
原息埋首在他身前,狠狠吸了一大口他的气息,贪恋不已,语气闷闷的:“天界没有其他神仙了吗,干嘛总是要你去,天帝为什么自己不去,每天坐在那指挥这个指挥那个,我看他才是天庭里最懒最讨厌的神仙。”
她觉得天帝虽然让战神将她带回来,但对她的态度很冷淡,本来原息觉得这没什么,因为她也不是很在天帝的态度。
但是每当她和战神离得近了些,天帝便会想法设法调离战神。
原息不傻,她知道这不是巧合,天帝就是不愿战神与她走得太近。
这就让她很不爽了。
在天庭里,她最烦的其实是天帝,第二才是霜月仙子。
战神被她的孩子气逗笑,轻拍她的脑袋:“说什么呢,让上生星君听到,又该罚你了。”
“哼。”原息从他怀中抬头,语气有些不满:“你怎么也拿着师父威胁我!我好像在家等着夫君归家的小娘子,结果夫君一回来就拿旁人威胁我!”
“。。。”
不用说,战神也知道,她肯定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又偷看话本子了。
战神捏着她脸颊上的软肉,又好气又好笑:“话本子都给我拿来,以后不准看了,这是什么话,不怕别人笑话。”
“不要。”他捏的不是很重,原息轻松挣开,又重新埋到他怀里,撒娇道:“你这次回来还走吗,你下次还要走这么远的话带上我吧,我很乖的。”
闻言,承桑仙君温和的眸子暗了暗,一个月后,他必是要领兵出征的,归期不定。
前有魔族虎视眈眈,后有天命不可违抗。
他轻轻顺着她的头发:“若是我下次不回来了,原息怎么办?”
他说的是不回来,而不是回不来。
下一秒,原息利落的从他身上起来,跪坐在他面前,倾身,眼眸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一字一顿道:“我会很生气,然后找到你把你打一顿,我最近修为增进了不少,打人很疼的。”
怕他不信,原息又补充道:“你知道我本体是什么,所以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顺着气息感应到你的,你不回来我也能找到你。”
察觉到原息的气场变化,承桑仙君将人拉回怀中,轻声抚慰道:“好,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不会让原息来找我的。”
原息被他轻轻的拍着背安抚着,很快就安定下来,乖顺的窝在他怀里。
许是觉得两人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战神不自觉的将怀中人拥的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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