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蝉鸣无止境的叫着,大大的太阳挂在天上,俯视照耀着众生,室内的同学们此刻已经到了关键时期,内心浮躁的很,说不定比外面的蝉鸣还燥。
但又不得不静下心来,因为这节是数学课。
对于文科班的同学来说,数学就是最难的,最让人头疼的一门学科,所以只能更加认真的听课,这样才能在高考的时候,尽量让它不拖后腿。
江吟的数学也不太好,但是她有谢适啊,谢适数学好得没话说,凭借数学奥赛成绩获得了保送的资格,清华北大任他挑,但他都拒绝了,决定去参加高考。
江吟还曾因为这个事情和谢适闹过小别扭,她希望谢适走的更高,而不是去宁城大学,他的前途更重要。
但当时谢适也没有明说,只是说想去参加高考,想陪她一起参加高考,一开始江吟还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后来谢适哄了她好几天,两人又重归于好。
后来江吟才深刻的体会到网上传的那一句话“听男人讲屁话,倒霉一辈子。”
不过这些都不影响江吟学数学,高考面前,人人都清楚,此时此刻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
数学老师让大家埋头写题,是一道大题,非常具有典型性,历年高考考了好几次了。
江吟平时经常联系真题,特别是数学大题,写个第一小问,第二小问不是问题,但今天拿着笔,却怎么也下不下去,她看着这些字,总觉得心里慌得很,很奇妙的感觉,她明明没发生什么事情,就感觉心里很慌。
无法集中精力去看一道大题,无法下笔写字。
她正犹豫不定着,周围的同学已经写了不少,她还在一次又一次的读着题干,却又读不进脑子里,大脑无法正常去思考这一道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数学老师说“大家已经写的差不多了吧,我现在请人来说一下第一小问怎么写。”
江吟一听,现在不仅心慌,还紧张起来了,因为,她的草稿纸上,只写了一个“解”字。
但有的时候,往往你越紧张,老师越可能找上你。
“江吟,你来说一下。”
江吟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她看着自己的草稿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吟?第一小问说一下。”
江吟看着草稿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一小问也不会吗?刚刚那么长时间你在干嘛?”
老师已经有些生气了。
旁边的同桌见情况不妙,将自己的草稿纸往江吟那边推了推,让她照着自己的读,她不相信江吟不会写这题,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数学老师正准备发火,陈橙突然出现在了教室前门口。
她敲了敲门,朝数学老师点头示意,然后朝着江吟的方向说“江吟出来一下。”
江吟手心已经出了汗,她抽了一张纸,攥在手心里。
走出了教室。
陈橙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凝重,江吟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陈橙拍了拍江吟的肩膀“孩子,你外婆出事了,去医院看看吧。”
江吟一直崩着的那根弦,在此刻“啪”的一下断了。
原来她一直心慌,是因为她的外婆,她的外婆......
江吟不敢想,她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为什么她什么都控制不住,连眼泪也不听话啊。
陈橙拍了拍她的肩“我正好没课,我送你过去吧。”
江吟随意的抹了一下眼泪,点了点头。
到医院以后,刘燕正站在门口等她,刘女士看起来也十分紧张。
下车以后,刘燕向陈橙道了谢,便拉着江吟进去了。
“外婆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
“那是什么情况?”
“在抢救。”
江吟听到这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在抢救......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怎么会?
之前还好好的啊。
走到抢救室门口的时候,江吟看见了一个很多年没有看见的人,她的父亲,江树。
她突然明白了。
江吟慢慢的走向他,她的心情很复杂,一边是养育她多年的父亲,她的亲生父亲,一边又是和她可以称得上相依为命的外婆。
“是你吗?”
江树想安慰她“小吟,你听我解释。”
江吟没有想到自己此刻可以这么平静“是你让外婆生气了吗?”
江树没有说话,这是默认了吧。
江吟吸了吸鼻子,泪水再一次无声的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你为什么又要惹外婆生气...你明明...明明知道外婆身体不好...上一次...上一次就是这样...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