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蓓直接走了正安殿到宫外的密道,畅通无阻地进入了正安殿。
沈琼还躺在床上怀疑人生,眼皮耷拉着,就差把“我死了算了”写在脸上了。
周延很自觉的在门口守着,沈蓓走过去看到沈琼的时候,那颗担忧着的心才放下来。
“母亲。”沈蓓跪坐在床边。
沈琼听到声音立马扭过头,看到沈蓓的脸的那一刻,她的心上上下下跳得节奏都乱了。
“蓓蓓?”听到沈蓓唤她的时候,沈琼那股子不真切感还未消去,试探性地回着她,双手已经覆上了沈蓓的脸。
“嗯,我没事。”
沈琼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尽管心里觉得沈蓓不可能会有事,可是沈知青把证据一股脑的全丢了出来,身为一个母亲,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沈知青是不是跟你说我死了?”
“嗯。”
“那我们便将计就计。”沈蓓抬手抚上沈琼放在她脸上的手,声音很轻,却又透着股不容置喙的坚定。
沈琼几乎是立马懂了她的意思,眼睛都亮了起来:“你是说,现在就实施计划?”
“嗯,就按原计划走,反正你也坐不住了,早点实施不好吗?”
沈琼心里的小九九被沈琼看了出来,故作严肃地咳了咳:“朕觉得可行。”
“沈家居然直接把手伸进了京宫,再不治,就该伸到我们头上来了。”
语落,门外又有人宣报,沈知青求见。
估计是仵作那边出消息了。
沈琼和沈蓓交汇了一个眼神,沈琼立马会意,摸出了藏在枕下的白玉瓶,倒出一粒小巧的棕色药丸,咽了下去。
沈蓓和周延则从密道里退出去。
“宣。”
沈知青进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一见到沈琼就“扑通”跪了下去:“陛下,节哀顺变。”
侍女扶起了沈琼,床上的人脆弱得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面色好像比上次见时更加苍白:“什么意思?”
“仵作那边来消息了,尸体就是皇太女。”沈知青声音颤抖着,低着头不敢看沈琼。
说着,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要刺激沈琼,沈知青命人呈上来了沈蓓所谓的“遗物”,递到了沈琼的眼前。
碎掉的随身玉,沈蓓的剑和铠甲。
无一不在昭示着沈蓓的死亡。
沈琼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丝毫没有平日里的帝王威严,哽咽着要把沈知青一行人赶出去,正当沈知青得意之时,沈琼突然剧烈咳嗦起来,并且越来越严重。
“陛下!”身旁的侍女一惊,竟是沈琼已经咳出了血。
等侍女抚上沈琼的脉搏时,竟已经不跳了。
恍惚之间,风云变幻莫测。
沈知青了然了侍女的表情,挥了挥手,由她带入正安殿的侍女两排站着,还有一个出了殿,去门口守着。
扶着沈琼的侍女跟了沈琼多年,对沈琼忠心耿耿,立马就发现了事情不对:“沈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沈知青笑了笑,从容道:“陛下身体本就一日不如一日,现下皇太女故去,陛下伤心过度,猝死于正安殿。”
沈知青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他等了二十多年,这一刻明明已经到来,她却还是觉得那么的不真切。
她要速战速决。
“宣太医啊!太医还没来过!”侍女大喊着,企图能唤来个人拯救现下的局面。
沈知青却直接忽视了她,继续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膝下无女——”
没等沈知青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几声惨叫,紧接着门被踢开,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去”的沈蓓。
“姨母,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沈蓓眼底的讥讽刺伤了沈知青,让她有片刻的愣怔。
那具尸体验过了,根本不是沈蓓,可是沈知青留了一手,封锁了绕西和京都。可是为什么沈蓓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沈蓓其实可以直接坐实沈知青的罪,但是牵扯不到凌宇峰,而且——
“你姨母被凌宇峰蒙了眼,我初为帝王的时候,你和沈佳佳多好啊。”
“如果凌宇峰真的是打着可以舍弃沈知青的想法,让她去冒这个险,顶谋逆的罪名。”
“你答应我,放她一命。”
侍女看到沈蓓像是看到了救世主,立马大声喊到:“皇太女,皇太女,你快来看看陛下!”
沈蓓提着的剑是当初送给周延的那把,银光乍现,此时正印着沈知青狰狞的脸。
“宣太医。”沈蓓的话里像是淬了冰,“沈大人冲撞龙颜,出言不逊,罚半年俸禄,闭门三个月。”
“至于那个仵作,以公徇私,此事事关皇家威严,万不可泄露,以免落人口舌。秘密处置了吧。”
沈知青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