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就怪周轲,晦气!!!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会嘴瓢呢!
“好的,那我就先进去了。”萧蝶注意力全在即将要学习的任务上,也就没有注意太多,只当是程煜口误,只顾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左右并在一起的两张书桌,一张很明显是程煜在用的,另一张……或许是为了并在一起显大?
“程煜,你新买了一张书桌啊?”
“不是,杂物间正好有闲置,我搬出来准备放旧资料的。”程煜也跟着来到书房,他没有说出这桌子是他特地吩咐李诚佳新买的,而没说出来,是希望萧蝶不要为此有太大的压力,不要为了回报他,而觉得如果没有成功通过考试就很内疚。
萧蝶没想那么多,点了点头就进到书房,她很快地将程煜给她准备的书整齐的码在桌上分好了类,取了其中一小部分开始翻阅作答起来。
程煜见萧蝶开始学习,也不敢打扰,端坐在电脑前开始着手整理其他几个案子的证据资料。这些案子都被有意无意的安排在了这个月开庭,饶是他,也须得下十二分的苦功才行。
别看程煜老一副傲娇的样子,但对于法律,对于需要法律庇护的人来说他不敢有半分懈怠,因为这不仅是对律法的玷污,是背叛、是亵渎,也与他一直以来奉行的原则不符。如果他随意对待,那他大可选择只在自家集团当一个挂名总裁,同样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必外出求学,何必费心劳力地追求公平公正公开呢。
敲击键盘的声音和翻书页的声音开始不停地响起来,不吵闹,却撩拨着彼此的心。
在萧程两人回去时,楼梯间里,一个男人领带被粗鲁地扯开,瘫坐在地上不顾形象地擦着一脑门的汗。他的旁边还堆叠着一人高的包装壳以及一些泡沫塑料,歪歪斜斜摇摇欲坠的,这人是谁呢?
当然是被老板一个电话call来的加班狗大冤种李诚佳。
程煜给李诚佳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律所玩着蜘蛛纸牌等待着下班,就在分针即将跳跃到最后一个数字时,电话铃声犹如夺命之音急促的响了起来,接通后得知自己得马上去买一张书桌送到程煜的公寓里才行,动作还必须要快,还被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一定不能碰上萧蝶。
李诚佳等程煜挂掉电话,默默流下了面条宽的眼泪,认命地赶往了家具城,雷厉风行的带着挑选好的书桌和几名工作人员,匆匆去了程煜家,但时间依然是非常仓促。程煜发来消息说,二人马上就要回来了,他只好让目标比较大的几个工作人员先走,自己留下来手忙脚乱地收尾。
书桌沉重,包装又精致,李诚佳恨不得自己有八只手,一番连拽带撕,弄得泡沫塑料和纸壳满天飞,终于是将书桌摆放得当。他不敢耽搁,连忙笼了拆卸下来的纸壳和泡沫,匆匆打扫了一下,便拖着这些垃圾出了程煜的房间。
恰巧刚刚走到电梯前,就见到电梯的数字正在跳跃,眼看就要逼近自己所在的楼层,李诚佳不敢赌电梯能够在低一层的二十二楼停下,立马飞一般地拖着、夹着纸壳,右脚还大力出奇迹的把泡沫塑料踢到了楼梯间门口,他奋力地挤着防火门,带着巨大的拖尾,从缝隙里四仰八叉的躲进了楼梯间。
听着萧程二人一起回了程煜的房间,李诚佳深切地认为自己应该被封为促成两人在一起的首位功臣,他们将来的婚房必须得挂他照片。
——
萧蝶合上了被翻得杂乱一片的书,锤了锤自己的腰背,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程煜,你帮我看看这些题我做的对不对,好吗?”
“你都做了这么多套题了?我来看看。”
萧蝶有点迷糊的哑声说道,一回来就一刻不停地做题,让程煜检查时她已经完完整整答了五份题,她感觉脑子都已经僵住,没办法再做任何思考了。
“嗯,客观题正确率还可以,但是理论法、国际法的题错误比较多,主观题的案例分析部分的答法就比较外行了,不过没关系,这才是第一天,不要紧,慢慢来,嗯?”程煜保存了自己整理了一夜的文档,拿过萧蝶的卷子,仔细地翻看了她答的题,嗓音温柔低沉地解析。
程煜说完顿了一会儿,见萧蝶迟迟没有回应,他侧头看向了萧蝶。
萧蝶实在太累了,听着程煜温柔缓慢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小蝶,小蝶。”
“嗯?”萧蝶细细软软地轻轻哼了一声。
程煜听了,登时咽了口口水,轻拍着萧蝶肩膀的手突然就不听使唤了,怔怔的停在了萧蝶肩膀上,女孩睡颜恬静,睫毛微不可见地抖动了一瞬,微微撅起的嘴唇可爱的像稚子一般。
不知何时程煜已经凑近了萧蝶,他内心有一道声音在催促着他,再近点再近点!程煜几乎就要吻到萧蝶了,但他的理智告诉他偷香窃玉不是他该做的。
但那又怎样!!!他程煜从来都不是敢想不敢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