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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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西确实不漂亮。德拉科也从未对她产生过不一样的情愫,他内心仍然觉得,把他和潘西凑成一对,简直就是荒唐。
看见潘西的时候,她还没有盛装打扮,尽管在家,她仍然穿着斯莱特林的制服,绿色的领结在深色制服的衬托下,显得格外亮眼。
他想过去打个招呼,潘西比他更先注意到对方,已经让身边的女伴来喊他。
德拉科走了过去,潘西的脸很苍白,未施脂粉,加上新近丧母,让她看起来格外憔悴。潘西见他来了,淡淡笑了笑:“德拉科,你最近还好吗?”
好?能好吗?
他摇了摇头,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还疼吗?”
早前他和赫敏在高锥克山谷时,为了保命无意中用魔法误伤了潘西,削了她半块头皮,当时就鲜血淋漓,十分可怖。
潘西温温一笑:“早不疼了,肉都长好了,连头发都长出来了。疤都被头发盖着,现在一点也看不出。”
今天的潘西和以前很不一样,失去母亲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整个人像换了个灵魂。一副天真退却,她更成熟,也更沉默了。
“潘西,我很抱歉你母亲……”德拉科像老友一样想要安抚潘西,但是话说半截便堵在那里,他哽了哽,低下头。
“没关系,那都过去了,”潘西苍白地笑了笑,向他招手,“德拉科,你过来。过来。”
德拉科沉默着走了过去。
潘西站到他身旁,贴着他的耳朵,连说了两遍:“快跑,快跑。”
德拉科一愣,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潘西,却被潘西一把推开,嘴唇开合着在说什么单词,那唇形正是——
“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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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舞曲声戛然而止,大厅里纷乱嘈杂,各种声音像狂风暴雨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击得耳膜嗡嗡作响。
一片嘈嘈中传来贝拉疯狂的咒骂声:“赫尔斯——该死的!你竟敢背叛黑魔王!等主人来了,把你、把你们这群叛徒撕成碎片!”
德拉科混进人群中,随手扯过一块盖着雕塑的布,把自己的头发遮挡起来——他的发色太特殊了,在人群中很容易被人发现。
他扒着二楼楼梯口的扶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的动静。
楼下宴会厅里似乎刚刚发生过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一架钢琴被烧焦、两盏水晶吊灯落在地上碎珠遍地、有一张桌子被削去了一个角……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太大损耗,不算狼藉。
贝拉站在中间,举着魔杖直指对面的赫尔斯·帕金森,语气怨毒狠戾:“帕金森,等主人一到,你的死期就到了!把你、把你那个丑女儿都吊起来,一刀一刀地割肉!”
潘西!
德拉科心头一紧,他想溜回刚才的房间,至少把潘西救走……正要转身行动时,赫尔斯·帕金森的声音传来:“莱斯特兰奇夫人,小女用不着你费心。我策划了这么久的计划,怎么会有漏洞呢……潘西,我的孩子,早在我发起攻击之前,就已经安全地把她转移了。她现在在一个非常非常安全、温暖的地方,她有美好安稳的前途,而你们!该死的、你们!都会悲惨地死去……你们,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帕金森大笑起来,十分得意自己的计划:“我的潘西啊,在这所谓的、狗屁订婚宴上,连礼服都没换,她穿着霍格沃兹的校服,一点都不约束,跑起来非常容易呢……”
尽管眼下情势紧张,德拉科还是放下心来——至少潘西现在是安全的,她成功地逃跑了。
他想起潘西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在这样的关头,她还是不忘跟他说:“德拉科,快跑!”
——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