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秦樾开口时,他也问:“你想如何?”
秦樾如今的态度像是转了个弯,以前被别人挑衅时总是用话不轻不重地怼回去,总之会以大局为重,但现在的他似乎仗着身后有人连秦家也不顾了。
他轻呵了一声,“既然愿赌服输,总得交出点赌金对不对?”
*
秦樾从林嘉延那里坑出了很多钱,而且他们的赌局也赚了不少,短短一会时间,他们从穷光蛋变成了小富豪。
鎏璧将这些货币卡都放在了道袍的夹层里,这是他们来东大陆期间要用的生活费以及为建岛准备的资金。
除开这些,今天她见识了很多东西,以及她觉得她应该换身衣服,换身像秦樾穿得那么好看的衣服。
最让人不快的是他们才找好一个住的地方还没待多久又要马上离开。
他们要和贺循一起去他家,秦樾说现在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然而完全将这地方当作落脚点的鎏璧很不开心。
她暗戳戳地将导致这结果的人记在心里。
那些个坏人一定要让他们受到惩罚才行。
鎏璧走了半晌看了看在和旁边说话的秦樾,从后面踢了踢他,眯着眼道,“我很累,秦樾背我。”
被打断的秦樾则是习以为常地背起她,背人的动作既熟练又流畅。
死命地勒着对方的鎏璧舒舒服服地趴在背上注视前方以及周围,总之让秦樾再不能说话。
和他们走在一起的贺循时不时地往旁边看,他实在太好奇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您···难道是去尘期的修者?”
他说话的时候因为刚才的缘故不自觉地带上了敬词。
背着小道姑的秦樾眼神变沉,只有他知道,她不仅仅是去尘,她的修为深不可测,不仅如此,也是经历漫长岁月后容貌却未有变化的少女。
她是什么,秦樾半点不清楚。但他可以去无条件信任她,换得她无条件信任他。
鎏璧听到有旁人和她讲话,慢悠悠地转过去,想了一会才想起他口中的去尘是什么,它是修为的等级名称。
而且他既然这么问那应该有一定依据,而她也不清楚自己什么等级,鎏璧直接点头承认,也不在意他骤变的神色。
贺循看向秦樾,他却是一副什么都不愿意说的样子,贺循垂下眼睫也不再开口。
他们在一阵诡异的氛围中沉默下来,以前凑在一起总多话的两个人现在由于莫名的隔阂不再说话。
鎏璧渐渐变得话多起来,和刚才的他们完全不同,她一直保持兴奋,时不时地问秦樾这是什么?这又叫什么?它的来历。
一路上旺盛的好奇心都将两个同时装着心事的人吵得热闹起来。
其实她一直想说话,只不过她一说,他们就不说了。
鎏璧一行人出了会所,门口已经准备好几辆车来接他们。
它们都有一共同点,很亮,很新。
鎏璧打量着这辆车亮锃锃的车,用手指点了点车盖,秦樾看到神色一顿,不好的回忆闪现出来,意识到要阻止她时已经为时已晚。
光滑发亮的车盖上陷入了一个小窝,这个小窝又呈食指印状。
周围一片寂静,在众人的目光触及到被食指印出来的压痕时,心中除了惊愕还是惊愕,甚至是有些惧怕。
秦樾神色难明地叫了一声她,“鎏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