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了眼川海:“师父也未曾将徒弟看在眼里。”他的笑意逐渐加深,“难道不是吗?”
他的神色、语气都很温和,没有什么过多的指责,鎏璧偏偏能从他的神情看出些委屈,她刚要说什么就被秦樾伸手拉住,他抿唇不语,只是神色平淡地冲她摇了摇头。
现在不宜起冲突。
鎏璧看懂了他的意思,她打量了眼在座的这几个人,他们只是看起来都不简单,其实并没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
她安抚性地拍了拍秦樾的肩膀,望向他的眼睛,他的眼底出现淡淡的咒文,一句话传到了他的脑海里:放心吧,万事有我。
秦樾沉默良久才点了点头。
川海以为秦樾的态度是一种软化,他接下来意有所指道:“阿樾啊,我们师徒一场,定是有什么误会才会导致如今这样,你要是离碧坞门才是会将自己置于险境。你想想你自己是什么,这修真界除了为师还有谁能真的保护你呢?”
“闭嘴,谁让你多嘴说这些。”鎏璧打断他,没有征兆地率先出手,灵力翻飞,两个大耳光在大殿中响起,响声配着寂静的大殿变得异常响亮。
她冷冷地看向对方愤恨、不可置信的目光,扬了扬眉,斥道:“你看什么看,你不配和我们说话。”
这个老奸巨猾的伪君子别以为她不知道听不出来他话里的威胁。
灵力扇脸的痕迹刻在川海的脸上,他被那两道的灵力打得半跪在地上,师兄弟们的目光都朝这看过来,却没有一个人阻止。
川海心中冷笑,他早就知道他们其中有不少和自己私底下有龃龉,说不定现在正嘲笑他,也说不定不过一会儿他被一个黄毛丫头当庭掌掴的事会在碧坞门大肆宣扬,到时他可又成了一个笑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都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的错。
川海低着头,脸上充血,他抬眼看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鎏璧,满腔愤怒盈于胸间,愤怒质问道:“说白了你不也是觊觎他的体质,他的肉于修真者来说不是大补吗?”他大笑出声,“怀着这种心思的人居然还敢质问我?”
体质!
这句话让众人心中活络起来,秦樾的体质?难道其中有什么蹊跷,在座的人面色各异,渐渐各怀心思地猜想。其实有几位对秦樾的事并不知情,他们只是为了碧坞门的脸面才来这。
知情的应该只有门主和川海还有一些秦家的掌权人,秦家自秦樾一出生就做了取舍,而川海是在秦樾拜师之后发现了些苗头,再细细一调查,就有了秦家投诚这件事。
若不是秦樾是传说中的先天灵源,川海其实是想要他成为他的接班人。
既然他是先天灵源,川海自己有了长生的希望,接班人也就不重要了。
先天灵源本身就是个可以产出灵气的器皿,再加上秦樾炼的功法也是为了以后作为器皿的所用。
只要将拥有先天灵源的人作为自己的灵气供源何愁灵气稀薄这个难题,川海认为只要认真修炼在源源不断的灵气供养之下总有一天能成功。
将先天灵源作为食物虽然可以大幅提升修为,但从长远来看并不是明智之举,而是下下之策。不过在不伤害灵源的前提下时不时地割下一块肉,削下块骨来用也是可以的。
这是川海原本的打算,但这一切都被打乱了,自从这个该死的臭丫头出现后,秦樾像是着魔了一样变了一个人。
鎏璧看到他眼中的阴鸷,勾起唇:“我为何不敢?他本来就是我的所有物,他无论是什么都是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得不说,你们这些觊觎他的人真的很该死。”她一边说一边靠近川海,“至于他是什么体质我根本就不稀罕。”手指轻轻一弹川海就在地下滚了一圈。
接下来,他滚了一圈又一圈。
这种戏弄持续到鎏璧走到他面前将他踩在脚下。
川海身居高位已久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鎏璧看着摔得鼻青脸肿的人:“况且本座还不屑于用这种邪术来提升修为。”
川海现在才意识到眼前的人估计是修炼不知多少年的老妖怪,他眯着眼问:“你到底是谁?不屑于?那你这一身的能耐从何而来?”
“我也很好奇你这么讨厌怎么还不杀了我?”
“那不成是不敢?”
同时也在想为何门主还不出手?他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虽然心中有杆秤,认为鎏璧暂时不会杀他,实际上却没几分把握。
鎏璧眉头一皱,直接用灵力缚住他的脖子,等到他快要没气时才松开,“怎么?死亡的感觉如何?”
“我留你一命是因为秦樾想亲自报仇,你可别再作妖了,要不然我就要说话不算话了。”
端坐于正中央的门主自然不可能让人这么侮辱他门下的人,只是他想动手时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动弹不得,再看看其余几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