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有消掉一点。
她实在看不得他痛苦,上前一步问道剑:“前辈,没有其他办法吗?”
“他这毒只是掺了点少许的乌毒草渣,如果这点苦都吃不了,如何能为人王?”史宁宣甩开自己的针包,一抬掌控制五根针分别扎在几个命门上,“你放心,为夫的医术好得很,到时候还你个完完整整的心上人。”
纱漠然帮着循霄撑伞站在雨中,同着战郁和斩裘衣在殿外的台阶下候着。
纱漠然面上带着忧色,“昭安公主还没出来吗?”
“昭霜一直放心不下,一直未出来。”斩裘衣扶着战郁的后背,这处的伤已经敷了史宁宣配制的药,整个人气色也好了不少,“昭霜不应该在里面的,不能让她强撑太久。”
战郁双眸微微一沉,禁不住问:“那日雪原中……公主替陛下挡下那致命一箭之后,发生了什么?”
斩裘衣抿了抿嘴唇,压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又再次要从嘴里道出来。
“十二年前,昭霜帮助神慈逃离雪原,被我的母亲,踏雪长公主射了一记几乎无法救回的一箭。”
……十二年前,踏雪国。
一少年人骑着马从皇宫里直刹而出,到了长公主府外。
府外的侍卫上前拦住他,冷漠地说:“殿下,长公主有令,谁也不许入内。”
“连我也不可?让开!我今日必要见到皇姐!”
少年人作势想要往里面冲,被两边的侍卫架起了手臂。
“殿下,多有得罪。”侍卫们动起手来也是毫不留情面,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就往着台阶下面一丢。
少年人吃痛一声,又从地上爬起来,“你们把我皇姐还来!”
“殿下,长公主严令禁止任何人入内了,恕我们冒犯。”
府内走出来一名小姑娘,她看了眼从地上爬起来的脏兮兮的少年,勾了勾手指,“你进来吧,但是我母亲说了,你不能去昭霜在的那个院子。”
“裘衣姐姐!”少年几步跑上台阶,这会儿侍卫们也听了小姐的命令没有拦着。
斩裘衣带着他穿过一处庭院,这一路上看到的医官眼睛都数不过来。
“将离殿下,昭霜那个院子现在都是医官在看诊,就在这别院坐着就好,等医官看完了你就能见到她了。”
玄将离也没有坐下,而是看着另一处院子里不断聚集的医官,心里很是不自在。
“皇姐……我听说是长公主用箭射伤了皇姐,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将离殿下,我母亲她……”
“霜儿帮助苍傲质子逃跑,已是死罪。”
别院入口处,霓裳羽衣先晃入了玄将离的视线内。
玄鸢真一脸正肃盯着玄将离,扬声训斥:“你身为堂堂踏雪的皇子,在府兵面前如此莽撞,将来该如何继任大统?你又要你的臣民们如何看待你?”
“我不要继任什么大统,我只要皇姐一生无忧!”
“啪——”
玄鸢真两步上来,对着玄将离脸上落下一掌。
她一时气上心头,两边的事情都不怎么顺心,“只有天下安定,霜儿才能无忧,你还不懂吗?”
“母亲……”斩裘衣上去要劝她,玄将离的脸被打红了一片,看着也让人心疼。
入口处,一名府兵过来报消息,“长公主,有神医求见。”
玄鸢真跟着那府兵去见了那神医,玄将离仍是担心想要跟上去探一探。
“殿下留在这,我去吧?”
玄鸢真和那神医见面时遣退了院子里的其他医官,那神医确定了四下再无闲人,慢慢取下了斗篷。
“神医,霜儿还有救吗?”
痴露出狰狞的面具,推开房门进去看了眼玄昭霜。
玄昭霜静静躺在床上,后背的伤简单包扎了,可因为那一箭玄鸢真是用了必取性命的力量射出去的,来看了的医官都表示已经回天乏术。
“雪原的天眷之女,要想救她只能唤起她体内的天眷之力,但是那样她会变成比普通人更脆弱,踏雪于雪原从无败仗的气运也会随着她天眷之力被耗尽而溃散。”痴从胸口掏出一个药瓶子,又继续等着玄鸢真的回答,“长公主可要想好了,您是想要她一人活下去,还是让踏雪永无败仗。”
玄鸢真双目微沉,咬紧了红唇。
踏雪无败仗于他们而言自然是重要,可玄昭霜,她也是踏雪的公主,如果她放弃了让她活下去,她不会原谅自己。
“鸢真,鸢真。”
屋子的门被人推开,来人身披战甲,跑得满头大汗。
玄鸢真回头,惊诧,“怀仁?”
斩怀仁走上前,握住了玄鸢真一只手,继而看着痴,“医师,请您救霜儿。”
“怀仁?”玄鸢真拉了拉他的手,还是无法放心下,“可是雪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