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主的母亲已经死了,尸体正在灵堂的棺材里。
那房间内的,是谁?
阮清的心跳有些乱了,哪怕是走过了这么多副本,他对于鬼的恐惧也依旧存在。
他看着眼前的房门,无声无息的往后退了退,转身朝着灵堂那边走去。
灵堂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此时并没有人在,阮清找到插线板,将手机充上了电。
阮清没有主动回拨电话,那不符合原主的人设,他只能等着对方再打给他。
阮清隐晦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灵堂非常的大,比原主和他母亲的房间加起来都大,此时处处都挂满了白色。
哪怕是大白天,都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棺材就静静的放在灵堂的中间,棺材前还烧着纸钱,火光映照着漆黑的棺材,泛着一丝诡异的亮光,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整个苗家村给人的感觉都是如此。
阮清看了好几圈都没有任何发现后,最终将视线放在了棺材上,心底生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现在还是大白天,哪怕是鬼也不会太过危险。
阮清喉咙无声的上下动了动,朝着灵堂中心的棺材缓缓靠近,哪怕只是短短的几步路,阮清却宛如走在刀尖上一般,手心都浸出了细汗,浑身也绷紧了。
苗家村实行的是土葬,在下葬前还会由亲人整理尸体的衣冠,所以原主母亲的棺材盖还没有钉死。
阮清的手放在了棺材盖上,他咬牙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
就在他手上用力时,他身后传来了一道毫无起伏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出现的十分突兀,没有任何的脚步声,就仿佛是凭空出现的。
阮清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的浑身汗毛直立,差点就下意识拔腿跑了。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精致的脸色浮现出阴郁悲伤的表情,接着转过身看向了身后的人。
母亲突然去世,儿子来灵堂看看也是正常的。
灵堂大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俊美的不像是个村民。
男人在阮清转身后,视线微微顿住了,他皱了皱眉,边走向灵堂边开口问道,声音带着疑惑,“你是谁?”
男人不在阮清的记忆中,阮清侧过身再次看向棺材,随意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苗清。”
阮清说的极其的敷衍,也没有问男人是谁,显然是不想和男人说话。
苗家村的大部分村民都没见过村长的儿子,但却也知道村长的儿子名字叫苗清。
男人也同样如此。
他知道苗清这个名字,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苗清这个人。
这个人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身上没有任何污浊的气息,没有肮脏的气息,更没有染上腐朽的气息。
甚至没有沾染苗家村的气息。
干净又纯粹,宛若淤泥里开出来的白玉兰,白的不染尘埃。
男人在少年面前停了下来,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少年是侧身对着他这边的,男人只能看见少年的侧脸,精致到近乎完美。
少年大概是因为母亲去世哭过了,此时眼尾泛着绯红,睫毛又长又翘,在眼下投下的阴影忽明忽暗,漂亮的好似会动的洋娃娃。
不,比洋娃娃漂亮多了。
男人有着苗家村村民的通病,一向不爱与人闲聊,但这一次却像是变性了一般,他主动的开口了。
“听说你妈妈给你找了几个相亲对象?”
阮清的手放在棺材上,没有直接掀开,毕竟有外人在掀开母亲的棺材盖很不好,哪怕是原主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更何况以原主傲慢的性子,也不希望有人看见他的脆弱。
但他也绝不会喜欢和厌恶的村民闲聊,聊的还是他同样厌恶的相亲对象。
阮清觉得有些怪异,村民问他相亲对象的问题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以往村民的态度,根本不可能接二连三的问,而且原主母亲死前也一直在强调相亲对象。
相亲对象,是有什么问题么?
阮清垂眸掩下眼底的神色,眉眼之间浮现出一丝不耐烦,他敷衍的点了点头,“嗯。”
男人闻言心脏有些不舒服,他眼神幽深了几分,“已经在路上了?”
男人的语气未变,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危险,让人背脊发凉。
阮清心底一咯噔,他一向相信自己的自觉,所以他并没有正面回答男人的问题。
他冷冷的撇了一眼男人,脸上的不耐烦更明显了,“关你什么事。”
男人的视线落在少年眼尾的泪痣上,鬼使神差的上前了几步,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了。
近到了不是陌生人该有的距离,男人高大的身影顿时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