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潮是12岁那年。那时糜稽6岁,奇犽和亚路嘉还在妈妈的肚子里。
那天早晨的暗杀技能是爸爸陪我训练,在我第149次用鬼步尝试攻击他时,他用手臂击打了我的腹部。
我滑退回去,匍匐在地上。
一切只在毫秒间便结束了。
“伊露涅,你暴露了自己的腹部,这很致命。”父亲像一座山一样扎根在那里,声音浑厚低沉。他对我这次的发挥很不满意。
从小挨了父亲不少这样的力道已经习以为常,我试图站起来。但一种从未出现过的胀痛从皮肉下的某个器官弥漫出来。那很奇异,无论是从前吃混有剧毒的食物,亦或是被穿透腹部,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我跪在地上,迅速思考。
“伊露涅,再来。”
我没有动。
“伊露涅?”
“爸爸。”我捂着腹部抬起头。“您刚刚动了我什么穴位吗?”
父亲的面部有微弱的变化,他没有说话,但在疑惑。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疼痛感。”我说。
“什么样的?”在一旁排队等训练的伊路米问我。12岁的男孩已经长出了成年人修长利落的身形,他抱着胳膊靠在一棵树旁,精致的下巴,黑发黑眼衬得他很是乖觉。
“…应该也没什么事。”我拍拍肚子,站起来准备继续训练。
“你这几天要学会规避伤口完成反击。”父亲看我并无大碍便移了几步。“你在行动中缺乏自我保护意识,伊露涅你要记住,杀手最基本的能力是自保,是效率最大化——现在,试着逃离我的追捕。”
这场训练实在说不上好受。在我爸碾压式的追击里我只躲过了五成攻击。能躲过这么多是因为他没用全力。我腹部疼痛越发明显,父亲很清楚这个弱点。但训练一经开始就不会停止,我虽不会轻易叫停,但疑惑于这股陌生疼痛对我身体的影响。
结束后我跑去了厕所。身下的褐色不知为何颇为触目,我看着它们,像是被它们遮住了视线。有东西像是即将沸腾的茶水翻起的泡泡迅速升起,我有些恍惚,只得强迫自己思考。
“伊露涅。”
这是我哥哥陈述句一样的问句。他已经在门外了。
“我没事哥,你去训练吧。”
一朵慵懒的妖冶玫瑰正在渲染我的意识。它的花瓣一圈圈地翻卷绽放,直至露出内里若隐若现的稚嫩花蕊,轻轻颤动着。
“真的吗?”哥哥没被我打发,此时应该正对着门。他的声音引得花瓣落了下去,染红了水面。“你从来不会无缘无故问那种问题呢。”
“有什么事可以告诉哥哥,毕竟爸爸工作忙,妈妈在安胎。”
我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门。
我身体里的那个器官正在苏醒,就像花朵瑰丽地绽放着,它也正在我肚子里伸懒腰。
我闻到了子宫的花香。
“伊露涅?”
我回过神。哥哥对我的事向来很关心,事无巨细到哪怕是掉发的多少。他从小就是这副样子,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我早就被他磨没脾气了。
按键冲水,我提上裤子打开门,告诉了他这件事。
“我似乎生理期了。”我和他说。
“…啊。”他先是礼节性感慨一下,目光朝下。“是爸爸打的吗?”他神色认真地问。
我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他。
伊路米看着我,嘴角慢慢提起来。他笑得眼睛弯弯,一般人很难看到他这个样子。“开玩笑啦,说起来伊露涅也到了这个年龄了呢。”他的笑有种难言的欣慰,他拉住我的手倾身过来,呼吸落在我面前,手也温热温热的,指腹细微地摩擦着。“恭喜你妹妹,你已经长大了呢。不过好险,我是不是差点就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了?”
我想了想。
“如果我不过来,你会先去告诉谁呢?”伊路米问。
“怎么说都是妈妈吧。”我说,好整以暇地打量他漂亮的五官。“如果这种事不告诉她,她一定又要对我说个不停了,你也知道吧?”
“是呢,毕竟只有你和她是家里的女人,她很孤单呢。”他摸着下巴开始思索,没一会,眼神又移来。“可伊露涅,小的时候我一向是你的第一联系人。”
“你现在也是啊。”我捏捏他的手回答。
“可这件事情你并没有打算先告诉我。如果不是我追问,可能就错过了,而你,又会在什么时候告诉我?”他说着,拉紧我的手松开,双手捧起我的脸。
我没回答他。和他相互凝视我还是有一套的。
“伊露涅,伊露涅…”我们的脸挨得很近,他轻轻呢喃我的名字,像一台精致的复读机。
“我在的哥。”我把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说。“可男女有别啊。妈妈也说过这是女生的秘密呢。”
“我们之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