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地拽了下领带,这还是谷喻给他买的,领带夹也是她给配的,今天早上他们还一起出门,昨天晚上还一起吃了蛋糕……
眼前闪过谷喻的笑颜,一切都近在眼前,她的笑容,她的话语,亦真亦假,孟傅沉被她骗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会被她的话给绕进去,然后不了了之。
听着那阵冰冷的机械音,孟傅沉只觉得心里的怒火已经达到了最顶层,被人戏耍的滋味并不好受,骨子里的优良习惯克制着怒火攻心,他必须要马上见到谷喻。
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
孟傅沉脑子一顿,如果这样先入为主地去质问她,她一定会反驳说自己没有。
“为什么你怀疑我?你就这么相信那个人说的话?我们之前不是因为这种事情吵过一次架了吗……”
最致命的,是谷喻那双委屈又怨怼自己的双眼。
“你不相信我……你又这样了。”
最终还是会变成是自己的错。
孟傅沉在商战中一向巧言善辩,唯独面对谷喻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怎么都有理,无论说什么都能将问题抛出去,对自己不利的话题永远都是由她终结,更何况……仅凭别人的一面之词,又怎么能盖棺定案呢。
她是他的未婚妻,纵使是做了一些隐瞒自己的事情,但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孟傅沉竟然已经自己给谷喻找好了理由。
他不禁有些想笑,明明被骗的是他,慌乱地为谷喻找理由辩解的也是他,甚至还在心里埋怨起了自己,为什么不给够她全部的信任,为什么放任她欺骗自己,是他做错了什么了吗。
孟傅沉躲进洗手间,冰冷的水泼洒在脸上,镜子里可怖的表情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鲜少失态,以往遇到再挑战他底线的事情,都不会像如今一般。
他的耐力越来越差了,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是谷喻回拨回来的电话。
他缓了缓神情:“喂?”
“我刚刚没听见手机响,调了静音,怎么了?”
孟傅沉靠在墙壁上,这种曾经被他认为是最好不要挨到的地方,现在却能给他些许安全感,至少不会让他摔倒。
“你在哪?中午……一起吃午饭吧?”
“啊?我吃过了。”没说自己在哪,孟傅沉合上眼,无心去追究她这话到底是真是假,应付了两句后便挂了电话。
一向清醒自持的他此刻也有些乱了阵脚,但一贯的理智作风迫使他镇定下来,目前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谷喻昨天到底是和谁在一起。
他已经默认谷喻撒谎骗他了,从车载的GPS定位就可以轻易戳破她的谎言,只是他更好奇是哪个男人替代了他的位置与谷喻一同出游。
中国男人……和谷喻年纪相仿,只有一个怀疑对象。
孟傅沉自然而然的把怀疑对象按在了Ri的顾禹川身上,这个人之前与自己打过几次照面,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打在谷喻身上,还有话语里明里暗里的挑衅,再加上前段时间的那通不明不白的电话。
没有别的人选,只有他了。
“他打电话什么事啊?”齐简从浴室里出来,还带着一身水汽,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一边问床上的谷喻。
“没什么。”谷喻将手机丢到一边,看着齐简慢慢凑近,笑得明显不怀好意,一只手抓着她的小腿,她惊呼一声:“干嘛?!”
“别动。”齐简没有看她,冷声道。
好漂亮……他看着那抹痕迹,像只红色的蝴蝶,衬得她皮肤雪白,他指腹轻轻摩擦着这片位置,痴迷地失了神。
谷喻被他看得有些起鸡皮疙瘩,想要推开他反被他抓住自己的手,抬起眼看她,眼里全是晦.暗的情.色,突然冷声道:“我好想给你纹身。”
“什么?”谷喻不明所以。
齐简神色落寞,无意识的与谷喻四目相对,眼神仍是没有焦点,只呆呆的回答她:“我想给你纹身,在这里。”他摸着她大.腿.根.部的位置,如此的暧.昧又情.色:“纹我的名字。”
谷喻没有说话,也放弃了挣扎的动作,冷眼看着他,垂下眉眼:“你想占有我了吗?”
齐简反问道:“我不能占有你吗?”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她轻笑一声:“你和他一样,只是想占有,并不是爱。”
占有可以是对某种物品,或者是动物,但不是一个独立的人,没有人可以完完全全占有另一个人。
谷喻为什么会出轨,因为内心深处她还是恨这段婚姻的,她恨孟傅沉将她当做名牌包一样拿出去展示的态度,与他而言自己这是一个正好登对的妻子,是他的名牌,他可以为其塑身,捏造成他想象的样子。
可孟傅沉想错了,她的内心跟她伪装出来的外表简直是天使与恶魔的区别,他以为他是掌控者,其实谷喻才是反向拿捏他的人。
她既自私,又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