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邢兰茗将剪刀握得更紧了些。
“别,别……”余长安大喊。
梁昭音初觉着急,但细细一想却没余长安那般怕了。想来一个处处想着给自己留活路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寻死呢?只是这话不好乱说,免得哪句话激到她,真叫她鱼死网破。
邢兰茗瞧见余长安着急,嘴角微抬,“三爷可是担心了?”
“是,是,我担心,你先把剪刀放下。”余长安慌张道。
邢兰茗手臂一伸,将那份和离书递向余长安,“那好,三爷若不想让我死,便将这和离书亲手烧了。往后也不要再提和离一事。”
余长安望着那份和离书,犹豫了。
“三爷莫上当。”梁昭音道,“事已至此,你们若不和离,三奶奶也是要去衙门的。”
听她这话,邢兰茗含泪苦笑,“梁昭音,我已说了,并非是我要害你,你竟连一跳活路都不肯给我么?”
梁昭音垂眸,倒也并没觉得看她气急败坏有多痛快,平心而论,邢宅女子哪个不可怜。可若天下人都因自己可怜,便去伤人害人,那这世上如外祖家一样受难的人家还不知有多少。前世她没护住的亲人,这辈子,谁伤一下都不行。
“活路不是三奶奶自己堵死的么?”梁昭音淡淡道,却看邢兰茗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她两手都攥得生紧,和离书已要被揉皱了,而那把剪刀也跟着用力抖动起来。蓦地,那把剪刀尖端朝外,直冲着梁昭音过来。
邢兰茗自己也分不清是恼羞成怒,还是不甘不愿,她不想再听梁昭音说一句话,恨不得现在就将她也拖进衙门去。
一旁的余长安看傻眼了,全然忘了自己是会武的,只知道跟着喊:“哎,有话好说,不要动手!”
那嗓门大的,门外的一众丫鬟小厮都站不住了。
莲蓬顾不得许多,正要带头冲进屋来,忽然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