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日去邮局问过了,那边说是没有回信。”
“怎么会……阿敏她再忙也不会不回信给我们的。”段千游皱眉,“不会是岩州那边出什么事了?也没听说啊……奇怪嘞。”
“我明日出去再托相熟的黑市老板打听一下。”
平风早第二天带了希司闲出门,他总闷在家里可不好。
哪知他们才出门没多远,路过旁边的宅子时,突然冲出一对老夫妻来,躺在了他们身前。
“夭寿了!俩小年轻欺负老人家了!天下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真是道德败坏,目无尊长,无法无天了!”
老太婆尖利的声音划破了安静的街道,平风早都听见附近谁家的狗开头叫了几声后面都没了声。
她拉着希司闲的手,见他没受到太大影响还算正常才放心下来。
旁边的老大爷也躺了下去,“哎哟”一声接一声的,一只眼睛斜睨着希司闲,“了不得了现在的小伙子小姑娘,仗着年纪轻就可以这么欺负我们老人家吗?”
平风早往前看了看,没人。往后看了看,也没人。
演给谁看呢……?
她略微疑惑地扯了扯手上缠着的灵摆,才确定她没有入幻境。
今日约定好她带希司闲出门,家里几个人也都早早出门溜达去了,指望不了谁来救场。
她搂过希司闲,带着他绕过躺在地上的两人。
反正没人在,她做了与没做不是一样的么。就是这天怪冷的,俩还真躺地上,看来骨头还挺硬朗。
“哎哎哎!你们年轻人,做了坏事还想跑?”
老大爷麻溜地爬,或者说窜过去扯住了希司闲的裤腿,“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们老人家好欺负!”
希司闲愣愣地回头,抿着嘴看向老大爷,明显有些不悦,然后略带委屈地转头盯着平风早。
“我告诉你,别以为不出声就没事啊。”老大爷又扯了扯,接着轮到老太婆凄厉地哭嚎。
平风早安抚着希司闲,朝扯着裤脚的老大爷温声细语:“大爷不好意思啊,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咱们今儿可是头一次见,何来欺负不欺负之说呢?”
老大爷眼白一翻:“咱早上出门就被你俩推搡到地上,你们还有脸说?”
这时拐角处出来几个年轻人,三步并作两步扑到两个老人身上。
“爹,娘!你们怎么了!”
情真意切。
平风早摸摸下巴,她见过不少拦路抢钱的山匪,这被两个老人演戏讹诈还是第一次,倒也新鲜。
那么按照一般的剧情,接下来……
“你们竟然欺辱我七十岁的老父亲老母亲,还想跑,当我们几个儿子不存在是不是!”
为首的男子指着平风早和希司闲,嗓门中气十足:“我告诉你,那不能!”
嗯,是亲生的。
平风早挽着希司闲,感叹这日子一天天根本不无聊,总有送上门来的。
那既然来了,不如配合一下。她装作惊恐地扫过几人,紧紧挽着希司闲的胳膊。
外人看起来像是她害怕地依附男人,只有平风早知道她是怕希司闲突然犯病咬人,到时候这戏她可就不太好控制了。
“呐……几位大哥,误会呢,我们刚出门,并未对几位的父母做什么,消消气。”
平风早语气诚恳,但这几位明摆着是讹钱来的,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哟,小妞,怎么就你开口,你旁边这位难道是个软蛋?”
说话间几个男的把两人围在中间,指甲都快戳到希司闲的脸上了。
“这是我可怜的弟弟,从小脑袋就烧坏了,家里为了他治病花了不少钱,实在是……”
平风早一副维护弟弟的好姐姐样子,常年锻炼出来的演技让她憋住了笑。就是不知道希司闲痊愈后会不会记得这些,到时候不要拿她说的话闹她就好。
“哼,管你家怎么样,我告诉你,今个不拿出一百颗绿质晶给我这二老养身子,你们别想走!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对,老实一点!”
“要是拿不出,我看你抵债也不错。”
几句话间平风早和希司闲就背上了一百颗绿质晶的“债务”,去赌场也得十分钟呢。
平风早想着大城市就是有趣,在龙头山沟沟里哪有这样的体验。
她叹了口气,“还是不要吧。”
“怎么,耍无赖?”
几人又凑近了一点。
平风早见那大爷还拽着希司闲的裤腿,看准了一脚踩上他的手腕:“差不多得了,我还有事,赶时间。不管你们什么目的,谁叫你们过来的,麻烦让一让啊。”
在不到一秒的死寂之后,现场彻底混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