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云芜,天气十分炎热,夜间的教室里闷热的紧,所以一到晚自习课间休息,大家都纷纷去室外透气散热,她也不例外地去了操场散步吹风。说来也巧,她在操场上遇见了她的一个初中同学,他和他自己班里的同学也在操场上散步,因为偶遇,他们三人就攀谈了起来。
“你好,我叫徐莫庭。”初中同学的朋友向她自我介绍了一下,她礼貌地回应着,“我叫夏莘莘”
“她可厉害了,不光人长得好看,学习也好。”同学对徐莫庭说道,听见有人这样当面夸自己,她有些心虚,赶忙说道:“没有,你过奖了。”
徐莫庭冲她笑笑,“我看他说的是实话,我成绩不太好,以后能多请教请教你吗?”
夏莘莘点点头,客套地应了下来。
夏莘莘本来以为徐莫庭对她说的话不过是在与她客气几句,可没想到他却是当真的,自那日夏莘莘与他闲聊过后,几乎每晚,她都能在操场上遇见他,他每每一见她,就总是十分热络地与她搭话,有时候是向她借笔记,有时候是问她一些课程上的问题,后来许是时间长了些,他也就随意了起来,不再问她学业上的事情,而是打听起她的私事了。
她虽然觉得这徐莫庭有些烦人,但想着与他也不过是泛泛之交,没必要非得与他撕破脸,就只应付着同他闲扯。
直到九月份来临,尹逸宸考完竞赛,又重新回教室上晚自习了,加之天气又凉快了许多,夏莘莘便没再去操场散步,自然也没再见过徐莫庭。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后,那个在操场偶遇的初中同学竟来班上找她了,她有些疑惑,想来自己与他几乎没什么交情,除了二人初中同班过,至多就是上个月在操场与他碰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罢了,他怎么会来找自己呢?
夏莘莘走出教室,那同学将我拉到楼梯间,对她说道:“其实我来找你是受人之托。”同学一边说着,一边递了个礼物盒给她,“这个是徐莫庭拜托我送给你的。”这类型的事情在高中生中屡见不鲜,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伸出手,推开了礼物盒,“谢谢了,不过我不能收这个礼物。”
“你再考虑一下吧,其实徐莫庭也挺不错的。”同学继续对她说道,她摇头,坚定地拒绝了他。
推脱了初中同学,第二日,徐莫庭竟自己来找她了。当时正值课间操时间,有较长的时间休息,尹逸宸等四人均利用这段时间去操场打球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待在教室,所以徐莫庭来的时候,四人并不知情,但他的出现却引起了其他不少同学的注意。夏莘莘心知徐莫庭此次来找她,必定是为了昨天的事情,心内不免生了些烦闷,可她还是走出教室,与他耐心地解释了一番。直到快要上课的时候,她才与徐莫庭把话说清楚,他才答应不再来找自己。
夏莘莘刚一进教室,傅斯延就走到夏莘莘面前,问道:“刚刚是徐莫庭来找你了?”
夏莘莘诧异,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吗?”
傅斯延没有回答夏莘莘的问题,只继续问着:“他来找你做什么?”
夏莘莘听他口气似有不悦,又觉得徐莫庭和她的事情没必要大张旗鼓地说出来,于是就信口说道:“来找我借笔记,不过我说自己要用,就没借给他。”
“笑话,这孙子什么时候也开始爱学习了?居然还会来借笔记,我看他分明就是不怀好意。”徐州长也插了话,夏莘莘听见这话,就更加困惑了,这徐莫庭和徐州长还有傅斯延是有什么纠葛吗?于是夏莘莘问徐州长,“你们怎么了?怎么提起这徐莫庭,就好像都一肚子火一样?”
徐州长看看她,向她大概说了一下情况,原来这徐莫庭也和徐州长以及傅斯延一样,都是学校里有名的“祸头子”,但他与二人不对脾气,三人就常常发生摩擦,所以二人对他是怨念颇深。
夏莘莘因为平时对这类“风云人物”关注甚少,所以并不清楚徐莫庭是个什么人,此前他来找自己,徐州长等人虽没瞧见,但班里有不少同学认出了徐莫庭,徐州长他们回教室后,听见有同学在谈论此事,便迫不及待地来询问夏莘莘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他?”徐州长追根究底地问夏莘莘。
她好脾气地向他详细说道:“就是上个月,在操场散步的时候,偶然认识的,本来也没什么交情,我自然就没提过他。”
“这人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估计他十有八九,是在打你的主意。”傅斯延有些激动地说着。
“妈的,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老子身边挑衅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当我是死人了!”徐州长也在一边点头附和,夏莘莘见他二人情绪不好,也没多做思量,只即刻向他们笑道:“没有,他没想和我怎么着,我和他就仅是见过几次而已,何况我刚刚都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他以后都不会再来找我了。”
“是吗?”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尹逸宸忽然开了口,听见他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她瞬时就想起了以前他和林岑霓争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