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事情,总归竟是好久没再单独碰头过了。她倒也不是存心要叨扰国际大明星,只是觉得错过这一时,下回再有机会又不知道是何夕何年。
“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点怎么样?啊,你应该有安排了。”
“我没有安排呢……不过今晚我准备要进行的concept是,孤独的美少女在家中怒喝闷酒的戏码,所以还是改天再约吧!跟你出去要心情非常愉快的时候才行。”
对方若有所感地“啊”了一声:“你还在苦恼廷祐的事情吗?”
“有一点?”由他口中听到熟悉的名字,姜北穗又有几分头痛,她不知道还能在失衡的天秤上左右摇摆多长时间。她深谙金廷祐的固执脾性,曾经想要试图令他打消念头的行动又屡次失败……只是现在比起苦恼那小子,她还是更可怜自己些:“但是不完全。”
“好吧,祝你早日打起精神。”见她不愿多聊,徐英浩便也识趣地并未追问,而是换了话茬关心道:“你的声音怎么了?听起来好像稍微不一样。”
“谢谢你啊。”姜北穗吸了吸鼻子:“半个小时之前的最新消息,我感冒了来着。”
“你注意休息,最近先别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记得按时吃药,外面流感还蛮严重的……”他似是感到无奈:“看来你的生日之后会有好事发生,毕竟所有不那么愉快的事情都聚到一天里来了。”
“嘿嘿。”徐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会说话,她竟也出乎意料地被安慰到了,不禁笑出声:“Johnny——还是你最好。”
不像某些人,只会给她添堵来着。
“这我当然知道。”他听了也笑,不过还未接上后半句,就倏地离听筒远了些,随即声音才重新由远及近地传来:“道英在旁边,说刚刚给你打电话占线,问你现在忙不忙。”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意识到被她念叨上一整天的家伙竟然破天荒主动来找她,姜北穗可谓是呆滞了足足两秒钟,才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要!我不想跟他讲话,我超级忙。”
“好的,我转告给他。”徐英浩倒是不意外似的,模模糊糊的几句交谈落下,他回道:“道英说不急,那过一会儿再打给你……你要是不接也没关系,他晚点直接去家里找你。”
疯子,金道英要不要听听他在说什么,竟还威胁上她来了!单单用了一秒钟,便把电话另头的她由最初单纯的诧异,转换为狰狞的咬牙切齿:“他敢?他要是胆敢过来,我、我就把他狠狠地锁在门外!”
“但是Bertha,我有你家的钥匙来着。”
“你可是我的盟友,怎么能倒戈敌方阵营呢?”姜北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Johnny,你这是助纣为虐。”
“也许吧,原谅我短暂的背叛……我知道你最想听到什么,只是转接一通电话而已,这次就替你自作主张地同意了。”
被听筒传递放大的不再是手机交替时的窸窣声响,变成了她清浅不一的呼吸,以及重重打在耳畔的变速心跳。还不及她在残存的理智驱使下按上挂断键,便有道清清冽冽的声调裹挟着细微的白噪音,不疾不徐地在她耳畔响起:
“生日快乐,姜北穗。”
时隔许多年,她仍旧对金道英抱着多少盲目的热忱与崇拜,连当下一刻甚至也是如此。姜北穗如此妒忌他在她人生里自始至终的从容,又实在无法否认实在是上天与她都眷恋与他,才令金道英永远在分毫不差的时间点里,一次又一次地将她动摇。
如果她不爱他,金道英还能自信而游刃有余地把控着他们间的每个瞬间吗?
这似乎不是姜北穗足以思考出答案的问题范畴。想说的话在嘴边堵了又堵,她才发现几个月间做的心理建设有多可笑,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击的溃不成军:“哦,谢谢你。”
“吃蛋糕了吗?”
“现在还没有。”
姜北穗丰汇的语言系统这会儿多挤不出半个字,他也跟着默了默:“之前的事情,对不起。”
知晓他提的是那个倾盆雨夜,她还是明知故问:“什么对不起?”
后悔一时冲动同意了和她吃饭的无理请求,还是为不应该有的爱豆失格感到忏悔,或者是与她吵架时的口不择言……姜北穗其实都不那么在乎。
她真正讨厌的是他制造出的虚幻假象,和弃她而去时的决绝背影。
他声音有些低:“让你难过了,所以很抱歉。”
她倏地愣了一刻。
饶是从金道英那里已然听过许多漂亮或是不那么好听的话,兴许是生病了情绪起伏更大些,姜北穗还是不争气地感到鼻酸。涌向心脏的血液翻滚着涩意,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再开口时染了些闷闷的哭腔:“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手是怎么弄的?”他忽然又问。
刚才只跟徐英浩提到感冒一茬,显然他做不了那个传话筒,而姜北穗也没和任何可能与金道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