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时我成功背下《长恨歌》,并且历史随机提问正确率超过了60%,乔纳森就像幼稚园老师奖励小红花那样笑着鼓掌夸我。
“今天随堂测验姐姐肯定没问题的。”徐伦也给我加油,注意到仗助撅起嘴之后,她开始端水,“仗助哥也是!”
“怎么到我这儿就这么敷衍啊?”仗助扁着嘴,“你们都偏心摩耶,仗助君我不开心了哦。”
“随便你。”迪奥不吃仗助撒娇的这一套,给我多分了一块鱼肉,顺便嘱咐道,“整理的易错点考试前再看一遍,古文如果不知道怎么翻译,就写自己会的,别空着。”
“好~”美好的一天从双份鱼块开始。
出门时仗助还在闹脾气,我想了想主动提议今天换我载他。
修狗一下精神了,耳朵惊喜地竖起:“真的?”
“真的,我骑车技术还可以的,别不信我。”我信心十足,“不过裙子有点短,你把校服外套借我一下,我到校门口还你。”
仗助二话不说脱了校服外套给我,我绑在腰上保证长度ok,调了一下座椅的高度,保证双脚可以落地,然后骑上自行车,拍了拍后座:“请上座。”
“哎呀,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坐上你的车,真是超——Great啊。”仗助转不开心为开心,嘻嘻笑着跨坐在后面,怀里揣着我们俩的书包,“虽然是自行车,不过我也很知足了。”
“那没办法,你买的是两轮。”我说完,回头对着准备陪伊奇出去散步的承太郎、正好出门的乔鲁诺和徐伦以及今天载他们去学校的乔瑟夫挥了挥手,“我和仗助走啦,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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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摩耶驮着仗助扬长而去,很快拐弯消失在视线里,乔瑟夫的眉头皱了起来。
“仗助这小子,最近越来越过分了啊。”
“今天为什么是姐姐载仗助哥啊?”徐伦不解地问,一边看向承太郎,“你知道吗?”
承太郎回忆了一下仗助的情绪变化,回答道:“在哄仗助。”
“哄?”徐伦不太理解。
“是因为大家都偏心关照姐姐,仗助哥不开心了,所以姐姐想让他开心点吧?”乔鲁诺猜道。
承太郎点了点头。
“仗助哥还总说自己不是弟弟,他都要姐姐哄,怎么不是弟弟啊?”徐伦有点嫌弃地撇了撇嘴,“乔鲁诺哥都没他会撒娇。”
“不会撒娇”的乔鲁诺沉默了。
并不是他不会撒娇,也不是他不想撒娇,而是小一岁而且常被工作占用时间的他,实在没空撒娇。
“之后要多向小摩耶撒娇啊,乔鲁诺,这样仗助就没那么多空子可以钻了。”乔瑟夫一搂乔鲁诺,苦口婆心地劝道,然后又拍了拍徐伦,“徐伦也是,不能让仗助一直霸占小摩耶。”
这句话说进了乔鲁诺和徐伦的心坎里,两个人都颇为正经地点了点头。
承太郎罕见地没有出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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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载着仗助上学的画面引来了无数人的关注,我并不习惯这样多的视线,于是在接近地铁口的时候停了车,解下校服外套还给仗助。
他穿上外套,单手扶住自行车和我交换了位置,另一只手依然拎着我们俩的书包,并没有还给我。我问他要,他只说了句不重。
仗助看起来心情好极了,跟早饭时候形成鲜明对比,我不免好笑:“我载你就这么舒服吗?你嘴角都要咧到太阳穴了。”
“你不懂。”仗助神秘兮兮地说。
我确实不懂,但他显然也不打算说。
周四第一节课是数学,吉良老师带着一沓试卷走进来的时候,整个班级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毕竟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数学可是死穴。
唯有我淡然处之,甚至有些兴奋。数学是我闭着眼睛都不会考差的科目,开门红谁不喜欢啊。
这次吉良老师下手不轻,选择题里出现了好几道刁钻的题目,连我都多花了些时间。我抬起头喝水喘息的时候,看到前面的仗助抱着头,浑身散发着一种“怎么会这么难”的气息。而比他崩溃的人比比皆是,有的挠头、有的面目狰狞、有的直接摆烂。
我看向在教室里巡视防止作弊的吉良老师,他神色平静,完全没有因为同学们的反应有任何波动。即便有学生小声抱怨“这题也太难了吧”,他的表情也一点不变。
之前就听人说过,吉良老师从教以来从来没有情绪失控过,不焦虑,不内耗,也不执着于评奖评优,因为过于稳重冷静,一度被认为是葡萄丘最深不可测(最可怕)的男人。不过他有强迫症,什么东西都要摆放的整整齐齐,作息也规律的令人发指。
我还听过一个传闻,不知真假。说吉良老师是极度手控,关注了很多美甲师和手模。如果这是真的,那他手机屏幕是《蒙娜x莎的微笑》就不是因为兴趣,而是因为xp。
哎呀,扯远了。我摇了摇头,把杂七杂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