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得磕磕绊绊,这在迪奥的意料之内。他检查完我做的题和摘抄的文章,让我继续保持,随后去捡查乔鲁诺的作业。我扫了一眼,基本没几个错的。
迪奥对于他的正确率还是满意的,露出了欣慰的神情。再看向我的时候,眉头立马一皱。
……被冒犯到了。不开心了。
检查完我们两个的情况之后,他挥挥手把我们赶出了书房。我注意到他放在一旁的资料夹,猜测他今晚可能要加班。
我们两个撤了出去,乔鲁诺说:“我在补题册,遇到了一些不会做的题,姐姐可以给我讲吗?”
“当然可以。”我点了点头,“我今天国文的题还没写,我拿一下书去你房间?还是你来我房间?”
“姐姐来我房间吧,我有小桌子,我们可以坐在一起写。”乔鲁诺想得倒是很周到,“我之后进组可能课业就会落下,到时候可能会经常请教姐姐。”
“有什么问题随时问我就好。”我算是明白老师家长为什么都喜欢好学的孩子了,我也喜欢。
我先去房间拿了国文资料,乔鲁诺已经放好了小桌子,数学题册摊开在桌面,上面字迹整齐,过程详细。和我的完全不一样,我每次写题册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写着写着字就飞了。理科尚且如此,文科就更不用说了。
坐下之后,乔鲁诺朝我这边挪了挪,把作业本推过来:“姐姐,这个题可以教教我吗?”
他声音轻轻的,询问我时直视我的眼睛,这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可怜,叫人心软得很。
我哪里拒绝得了,便低下头看他用笔尖指着的题。坐标系的题我习惯边读边画,一些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隐藏条件也会标在旁边备用。
我算着数字,思考着怎么告诉乔鲁诺,专注于笔下的数字,因此我并不知道乔鲁诺一直在看我,那双平日里温和平静的绿眸变成了深沉难懂的颜色。
-
“这个题是这样,因为题目比较复杂,所以刚读完会有点懵,一条一条捋下来就会清楚一点。”
我思路大概清楚之后,把草稿纸往前推了推给乔鲁诺讲。他听得很认真,这让我也有一种成就感。
写完一道题,乔鲁诺转过头看向我:“姐姐这周末有什么安排吗?”
“周末要请朋友去吃饭,之前就答应好了的。”我说,“怎么了,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吗?”
“本来是想姐姐来剧组看看我的,因为见不到你会有点寂寞。”乔鲁诺忽然一记直球打了过来,“但姐姐有事的话,那就下次吧。”
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时感觉脸颊有点热。脸红应该还是很明显的,乔鲁诺肯定也注意到了,但他却一副没看见的样子,笑着问我:“怎么了,姐姐?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呀?”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好看。
我一个晃神,乔鲁诺已经往我这边又凑近了一些。相似的皂香,人却完全不一样,兴许……这就是猫和狗的区别,乔鲁诺和仗助带给我的感觉截然不同。
我和乔鲁诺有过很多次的拥抱,我掐过他的脸、揉过他的头,每一次都比现在更加亲密。但这一次的距离反而让我不安,胸口说不上来的一阵燥。
说近吧,我们之间尚且隔着十几二十公分;可说远,又是稍一前倾就会鼻息纠缠的危险距离。上不上,下不下,反而最煎熬。和办公室外面被仗助抵着的时候的感觉很像。
我不喜欢这种煎熬,虽然很难准确说出是怎么回事,但本能却在告诉我快跑。
如果是仗助,我应该会毫不犹豫举起书拍在他脸上,就像以前经常做的那样,阻断他看向我的视线。但眼前的是乔鲁诺,我实在下不去手,只能拿书拍在自己脸上以疼痛唤醒良知。
“姐姐?”乔鲁诺大概没也没想到我会这样,立刻伸手拿走了厚厚一本国文资料扣在桌子上,同时两只手一起捧住我的脸,皱着眉有几分严肃,“没事吧?额头和鼻子都打红了,你对自己下手怎么这么重?”
比刚才凑得还近,衣服上洗衣液的皂香也浓了一些,其中还夹杂着一点点我闻不出来的香水味,应该是他今天拍摄时喷过,挥发之后现在还剩点尾调。
有点甜,好闻是好闻,但总觉得不太适合他。
我有点走神,直到乔鲁诺又喊了我一声:“姐姐?”
“…在听。”我接话,脸完全在乔鲁诺的双手掌控下,被迫直面美颜暴击,整个人都有点晕晕乎乎的。我赶紧移开视线,“你这张脸杀伤力是什么样的,心里没数吗,乔鲁诺?”
乔鲁诺愣了一下,随后笑弯了眼睛,很高兴地说:“姐姐也喜欢我的脸啊。”
……好耀眼,真的好耀眼。不直视都感觉要晕过去了。
他的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摁着我脸颊的软肉,用我熟悉的无辜脸绵软声说道:“我以为姐姐更喜欢承哥的脸,你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看着他,之前选照片的时候除了全家福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