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舟到底如愿立秦方好为贵妃,只不过,越国公将小女儿陆如兰塞了进来。
李淮舟知道越国公打的什么主意,希望陆氏女生下皇子,也要问他答不答应!
老匹夫既舍得多送个女儿进宫,他照单全收便是。
美娘惬意地赏着伶人的舞蹈,对面的陆如兰小嘴翘得老高,对于进宫这件事,十分不满。
谁要做这劳什子的兰妃!跟亲姐姐共侍一夫就算了,她环顾一眼身边环肥燕瘦的妃嫔,恶心得想吐,还要跟这么多人抢一根烂黄瓜!
她气得想掀了这桌子!
昭淳靠过来同美娘咬耳朵:“姐姐,皇兄到底喜欢谁呀?”
美娘看了她一眼,昭淳雪肤如瓷,丽若朝霞,她有一双明净清澈的眸子,叫人自惭形秽。
昭淳见她不语,抬着下巴朝高位努了努,“你看,皇兄就没有放开过秦贵妃的手,以往同皇后娘娘就没有这般亲昵,偏大家都说皇上皇后恩爱,我就觉得不对劲。”
美娘塞了个葡萄在她嘴里,“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昭淳眨了眨眼。
“公主,趁热吃。”旁边的崔驸马将剥好的蟹移到昭淳面前,怕昭淳脏了手,还贴心地喂与昭淳。
昭淳吃了一口,就不要了,崔驸马哄了又哄,才勉强吃了两口。
美娘还是头一次见到崔驸马,不免多扫了两眼,崔驸马发现后,红着耳根低下了头。
美娘受不了一对小儿女的打情骂俏,吩咐阿芙捡了几碟子菜肴,离了座位。
“咦,姐姐去哪儿了?”
***
美娘来到了尚衣局。
前些日子举办了一场刺绣大赛,江南夺得魁首,被尚衣局招揽进宫,做了八品掌衣。
美娘同她也许久未见了,趁今日宫宴来瞧瞧她。
江南听说美娘来了,高兴非常,准备出门迎接,美娘已经踏进了屋子。
江南忙放下手里的东西。
“还习惯吗?可有人欺负你?”美娘将食盒放下,笑着问她。
“我都好,公主怎么来了?”
“宫宴里有一道八宝鸭,想起你爱吃,就给你送过来了。”
美娘打量着屋子的陈设,“今日秦贵妃受封,怎么没有出去凑热闹?”
江南取出碟子,果真每一道都是她爱吃的,“我不爱凑热闹。”
“吃吧,等会儿凉了就腥了。”
“嗯。”
美娘看她吃得高兴,状似无意地问,“你和赵韵都在宫里,互相照顾着,我也放心,你们俩可曾往来?”
江南将嘴里的肉咽下去,摇摇头,“太医院离这里有些远,赵姐姐整日埋头研究医书,还不曾,待我寻得一日空闲,再去找她。”
“你们一个个都走了,倒叫公主府冷清起来。”美娘叹息,看到篓子里做了一半的针线,拿起来看了看,赞道:“这龙绣得活灵活现的……”
“别碰!”江南迅速地将衣裳拖了过来,放得远远的,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突兀。
她小心地去看美娘,美娘并未生气,笑问:“这是做给皇上的?放心,我不碰,不会给你弄坏叫你无法交差。”
“公主……”
“行了,赶紧吃,我就陪你一会儿,还得回去呢。”
江南无滋无味地吃完几碟菜,公主对她这般好,她却想着要杀她的亲哥哥。
公主,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
***
美娘出了尚衣局,望着灯火辉煌的宫殿,面露彷徨。
“公主对江姑娘真好。”
“是吗?”
主仆俩往前走着,突听吵嚷声,美娘寻着声音望去,不远处的撷芳殿围了一圈儿的人。
“好像是淳公主的声音。”阿芙判断。
美娘走近,就见昭淳提着剑要砍人,身边的人纷纷去拦。
“公主息怒啊,驸马只是喝多了酒一时糊涂,定是这个宫女勾/引驸马啊。”
崔夫人挡在儿子面前,哭着求,“公主,驸马对你情有独钟,你不是不知道。”
“是啊,公主,杀了驸马固然解气,明儿个没了人在你眼前嘘寒问暖,你该后悔了。”旁边的夫人也劝。
“男人么,都这样,崔驸马还算好的了,将这个丫头处死也就算了,回去之后驸马还不是凭你打骂。”
崔驸马情意绵绵地看着昭淳,“都是这丫头勾引我,我又醉上了头,以为是你……”
实际上,他今日见到国色天香的昭华公主,被她瞥了一眼,简直将他的魂魄都勾去了,同样是公主,怎的昭淳公主的颜色比昭华公主差了这么多?
整日里还将他看得死死的,他连腥味儿都闻不着,偏偏昭淳公主在床上跟个死鱼一样,只享受他的伺候,又娇气得要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