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挑眉,加重了脚下的力道:“你放过我?”
“不不不,您放过小人。”那颗脑袋立刻改了说法变脸速度快的好像刚刚不是它。
“当年我说的话你可还记得?”梧桐放下腿,蹲在那颗脑袋面前。
“记得,记得,您让我帮助那个女人让春城风调雨顺。”脑袋立马回道:“可是我保他们风调雨顺,他们供奉于我不是应该?为什么那些神什么都不用做能享受那么多供奉,我用一身精血为佑一方风水,这区区几个人献祭于我不是应该?”
梧桐站起身再次一脚踹在脑袋上,脑袋骨碌碌滚到柱子旁边,然后大叫着滚了回来,被梧桐踩在脚下:“百年前你散布瘟疫杀人无数,我让你用一身精血帮助那个姑娘护佑一方平安,不过赎你的罪孽,你不知悔改,变本加厉,破禁食人,其罪当诛。”
说完梧桐脚下没有丝毫犹豫,猛然发力踩爆了万德大帝的脑袋,恶臭的血浆飞溅了一地。
同时一个庞大的虚影从地上缓缓浮起,梧桐再次抬脚踩去,硕大的虚影顷刻间化作无数光点消失在空气中。
这就解决了?白紓有些恍然,明明刚刚还在生死关头,这会儿威胁就解决了,觉得有些不现实。
“梧桐。”白紓喊了一声。
梧桐转头,把手伸向白紓:“河宝。”
白紓想问些什么,但是看见梧桐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就什么也问不出口,反手拿出河宝递给梧桐,梧桐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河宝收起来。
“你怎么不明天再来。”钟小北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没好气的对白紓吼道:“哦,对已经过了零点了,你还真是厉害。”
白紓没有说话,梧桐看了一眼她肩膀上的伤,随即瞪了钟小北一眼。
“你……你瞪我,我也要说,要不是我们命大,在洞里就被韩言和他那群小鬼暗算了。”
“是你,不是我们。”梧桐淡淡回应,手已经覆上白紓肩膀上的伤口。
一股凉凉的感觉从肩膀传来,疼痛立刻减轻了不少。
“哟,这还受伤了?让你对付一个行尸都……。”
“外面那一群人,你还不去解决。”梧桐打断了钟小北的话:“你若再多说一句,明日我就去找冥王谈谈。”
钟小北摆了摆手,转身立刻往外面走去:“行行行,我的错,行了吧。”
“我没事。”白紓退后一步,避开了梧桐给她疗伤的手反问他:“你还好吧。”
梧桐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没有回答白紓,也往门外走去。
白紓正想往外走,脚边白猫蹭了蹭口吐人言:“白姐姐,这里的事情看样子也差不多了,我先回芙蓉城了,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详的预感,你是想你的妹子了吧。”白紓点破它。
“真的……不和你说了,我先走了。”猫往外面跑了两步就消失在空气中。
白紓摇了摇头,走出大殿门,院子里在钟小北的干涉下,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全部都已经倒在了地上。
“我们走吧。”钟小北从门口面拖出了一个手脚都被打断,满身烂疮的人。
白紓不用看就知道这人定然就是韩言,只是这会儿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还能动。
“等等,带上她。”梧桐指了指刚才就在门口躺着的老太太。
“为什么?”不但白紓好奇,钟小北也看向梧桐。
梧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什么,地上的老太太忽然从地上窜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往外面跑去。
说实话白紓还是第一次见可以跑得这么快的老太太。
钟小北反应也是很快,一个闪身就从背后踹倒了那个老太太,可老太太根本就打算理会背后的人,从地上爬起来接着往那边倒在地上的人群中冲去。
后面梧桐不慌不忙拿出河宝念了一句什么,老太太的步子就顿在那里,再也没办法往前挪动半步。
这会儿功夫钟小北已经到了老太太面前:“呵,我说解决得这么容易,原来想玩金蝉脱壳啊。”
“你怎么知道的?”老太太被钟小北拖到了梧桐面前,嘴里吐出的竟然是刚才万德大帝的声音。
梧桐看了一眼大殿门口的两盆完全枯死的茶花,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白紓却看明白,这东西连大殿门口的茶花精血都吸,却唯独放过了这个老太太,这不合理,而且刚才实在解决的太轻松了,好歹也是几百年就存在的邪物没道理那么脆弱。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够放过我?”万德大帝借着老太太的身体吼道。
“先离开这里吧。”梧桐说完往前走了两步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不是梧桐,你好歹带一个走,你让我带两个……”钟小北一面抱怨一边揪着老太太和韩言的后脖颈转眼间也消失在了大殿门口。
一瞬间这里只剩下白紓一个站着的人,道观外面警笛已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