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
陈夕照挑眉:【你很硬气啊,不缺钱了吗?】
谢策:【不劳费心,正在赚,谢谢。】
陈夕照凝噎片刻,放下手机继续吃饭。
另一边,谢策并不如他说的在赚钱,相反,他在花钱。
退出聊天,他对着一堆耙耙柑上的二维码扫了扫,问坐在凳子上的老板:“多少?”
老板从秤钩上取下塑料袋:“四斤三两,算你四斤,给50块钱得了,完了正好收摊吃饭。”
谢策一边转钱一边接袋,左手下意识掂了掂,打钱的手随即卡顿。
他退出页面,望着老板似笑非笑:“你这没有四斤吧?顶多二斤八两。”
老板先是一慌,立刻否认:“瞎说什么,我还能少你称?足斤足两童叟无欺,我都在这干多少年了?犯得着……”
盛逸悔擦着相机从洗手间出来,远远看见谢策正在和谁争吵,身后围了不少人正在看热闹。
她脸色一变,立刻冲进人群:“谢策,你别又招惹人小姑……”
话没说完,被飞过来的黑影打断:“你来得正好,给我提包,我把这个混不吝的黑心商贩扭到局子里蹲一蹲先。”
谢策揪着摊贩老板的领子,一把拽出去好几步,正气凛然得和平时完全两个人。
盛逸悔却觉得他疯了:“你有病吧这是在外地,人黑不黑心跟你有毛线关系?不买就得了别惹这麻烦……”
老板一顿挣扎,拉着路人评理。
谢策哼笑:“你要说你没少称,那你敢跟我去监管局再量一量吗?”
两人拉拉扯扯眼看要打起来,盛逸悔连忙上前阻止:“够了谢策,咱不买就是了用不着这样,还得赶车去下个行程……”
谢策不为所动,以看不惯为由坚决要将这个黑心摊贩绳之以法。
“还绳之以法,你以为你是警察吗幼不幼稚还不快放手!赶不上车了!”
盛逸悔胳膊上本就挂着谢策的包,手里还端着相机,拉扯了一会儿很快没力,偏这时那摊贩猛然挣扎,撞得谢策退了一步。
谢策这一退,意外踩在盛逸悔脚上,踩得她手上的相机侧滑出去,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砸了个结实。
“……”
拉扯的人,看热闹的人都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盛逸悔爆出一声痛嚎——
“哇啊!我的相机!我省吃俭用攒了半年才买到的宝贝相机……呜呜呜……”
脚上痛得厉害她都忍着,相机摔坏她却绷不住了,一把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谢策一愣,反应过来有些心虚。
手上略松,那摊贩就溜出去,挑着担子麻溜跑路。
谢策顾不上去追,也蹲下来查看情况:“叫你别管闲事你非管,我看看坏哪儿了?”
他捡起相机翻看了一会儿,越看眉心越紧,思索片刻,他给自己找了个完美脱责的理由:“你看啊……”
只是他才开个头,就见盛逸悔已经擦干眼泪,自顾自准备起身了,哪儿有一点刚才伤心的样子?
“什么情况?”他一眼看穿,“你演戏呢?”
“不演戏我看你今天是走不了了。”她理直气壮。
“那这个?”他示意手里报废的相机。
“坏了再买一个,多大点事?”
“所以你是故意摔坏的?”谢策沉声,寻常挂在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了。
“对啊对啊,”盛逸悔随口敷衍,“你快起来,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她急着赶路,没有留意谢策因为她这话,脸上明显多了两分不虞。
直到元宵节,天咫苑都只有陈夕照一个人。
她倒不至于害怕,白天上班晚上刷题,抽空看书偶尔画图,依旧忙忙碌碌。除了盛知樾每天晚上九点左右打回来的电话,让她很不习惯之外,一切如常。
元宵节当晚,陈夕照收到一个来自珠宝公司的快递,是之前她联系过给盛知樾订做回礼的那家店。
和图纸相比,实物看起来更加抓眼一些,毕竟再好的画笔也难画出宝石的独特光华。珠宝一道她并非专业,画起来难免有误差。
但总体来说还是好看的,她猜测盛知樾应该会喜欢,不喜欢也没事,反正她送完了。
陈夕照察觉困意时,下意识看了眼时间。
九点还差一点。
她放下书笔,打开朋友圈想要换换脑子,随意翻了翻就在一则动态前停下。
盛逸悔:【元宵快乐!纪念和社交悍匪鱼灯游村的一天,祝大家年年有鱼!】
下面配了一条视频,记录了她这几天在鱼灯会的经历和见闻,内容很不错。但陈夕照意外的是,谢策竟然也出镜了。
“这就是他说的赚钱?”
对于两人一同采风的事,陈夕照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