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上次的事情后,学校方面减少了很多的外出活动,多像是这种安全性质不高的。
简珏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怎的了,突然对白思洛的态度变得很好,让白思洛有些不知所措,以为是简珏新的作弄人的游戏。
他们关系有些缓和,但不多。
后面的校园生活没什么大的变化,月奕然在春夏这半学期住到了纪家。
他跟纪逢生马上就都要高中毕业了,不过不同于纪逢生整日看不到人影,月奕然依旧松散的很,每天将自己收拾得花枝招展,出去玩的时候也从不见他缺席。
时昔知道月奕然的家世强硬,也用不着他多努力。
6月初的时候他们一起陪同月奕然去考了舞蹈等级考试。他过了10级。
四人晚上在外聚餐算作给月奕然的庆祝,月奕然喝了不少的红酒。
往常他很少这样不顾形象喝的烂醉,回家的时候,坐在车里东倒西歪,老往时昔肩膀上靠。
纪术在另一边不知抓了他多少次。
“姓月的,你故意的吧?”
“……”可惜醉汉听不懂他说话。
因为喝酒,三人身上都挺热,两边的车窗都开的蛮大,晚风徐徐在三人间穿插而过。
时昔便任着月奕然倚靠在她肩旁。制止了纪术的又一次动作。
“好了,你看你不管他,他不就挺安分的嘛。就这点路,我们很快就回了。”
纪术嘴角抽搐,他才不信这货不是故意的,往常都是他坐中间的!
回去后,下人煮了醒酒汤,时昔自己也喝了一碗。匆匆擦了擦月奕然的脸,才将他好不容易摇醒勉强喝了大概半碗的量。
人就沉沉睡去了。
时昔洗了个澡后也上了楼回了自己房间。
隔天就见月奕然早早醒来拿着剪刀在花房里修剪花朵了,这些原本都是下人来做的,自打他来了纪家后,就自然而然地接手了过去。
一头长发被皮筋简单地捆于一旁,斜斜地顺着他的右肩倾洒而下,露出没有带耳饰的耳垂尖。
清晨的初阳打在他身上,也打在了好几处翠绿欲滴的新植上,画面看着叫人舒服得很。时昔轻步走到了他身边。
“你醒的很早。”
月奕然放下了剪刀,找来两个小木板凳跟时昔坐在了几盆刚开花的无尽夏旁边。那花的颜色有粉色跟蓝色两种,花球垂落在绿叶间,色泽明艳,分外好看。
他很喜欢做些文艺的事情,比如跳舞,比如种花,又或者调香……
“你下来准备去哪里?”
月奕然知道时昔说的是高考结束,他这些天也一直在想这事,怪让人头疼的。
“家里……想让我去学金融。”家里的独子并没纪术想的那般好。
有时候月奕然真的挺羡慕纪术,有个那样优秀且对他还好的大哥,不用他去操心家里的事情。
他从小的爱好是跟家里的事业不沾边的,爱做的事和擅长的事在家人眼里都是无所事事。
“我不是你,帮不了你什么。”
见月奕然又是一阵沉默,时昔想了想,开口道:“可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将家业寄托于外人去沾手,既然是要接手在我身上的,我就一定要抓牢。”
“我并没有愿意将家业让给叔叔那一系的。”
只是要他在一时之间作出选择有些难受而已。
“为什么不能贪心点,两边都要呢?”
时昔其实并不太理解他的纠结,在她看来,根本没有产生冲突的地方。
“以你的背景,想学什么都能得到最好的资源吧,难道非要上个专门的舞蹈学校才能让你舒心吗?”
“再说了,你爸跟我纪叔都还那么年轻,你想的有点多。”
谁知道大佬们什么时候退位呢,现实并没有少年人想的那般紧促悲观。
“也对哦。”月奕然觉得这段时间的满头烦恼简直全成了笑话,他头一回这么蠢。
就在这时,不知听了多少墙角的纪术珊珊来迟,笑得一脸欠揍。
没等他开口嘲讽,月奕然已是一脸黑线,“你偷听我们讲话!”
“什么偷听~这是我家,我爱走哪走哪。”
“混蛋!”
两人绕着时昔追来躲去,最后缠着闹作一团,看着月奕然精神好了许多,时昔笑了笑,默默离开了花房。
她最近也有些烦恼,先前墨月安来纪家寻不见纪逢生,又跟纪术不大对付,所以她来的次数并不多。
可这后面,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时昔是个很好的由头,总拿她当令牌使。
下午时昔才从外面回来,就看见墨月安在门前候着她了。
早在之前时昔就跟她说了自己已经出门,却没想这位目中无人的大小姐竟然就这样呆在门前等着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