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纪术约了人在家开party,自纪逢生离开家里后,他在家开过四五次这样的派对了。
时昔也跟着玩过,开始是图新鲜感,后来也就没那么想跟着玩了。
不过,派对上满满当当的酒水她还是喜欢的,主人家忙,她正好能背着他偷酒喝。
这种时候,她跟车今数是不会像往常一样做题看书的,虽然房间隔音是不错,但楼下人们玩闹跟音响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一整晚都不会消停。
时昔抱着酒瓶坐在天台上安静灌酒,脚下是三三两两没开封跟已经空瓶的酒水。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天台僻静处一个人偷着喝酒了,喝完还要将这些空瓶及时转移呢。
反正她酒劲总是来的晚。
两三点的时候,时昔才离开了天台,处理好东西后,匆匆扫了眼外面混乱的情况,摇了摇越发沉重的脑袋,摇摇晃晃地摸索着墙壁向着住处楼层的洗手间寻去。
她想洗把脸,身上热的难受。
越靠近那扇门越觉得身上乱作一团,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
那门半掩着,时昔猛地撞开了门,费力地往里面走去,猝不及防脚下一绊,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却没觉得疼,身下传来一声闷哼,时昔想支起身子看看什么情况,可这会连身体也重的难受。动了动手,抓了抓旁边的柔软,眼皮自主的往下拉着。
就这样,沉沉睡去。
第二天,时昔是被人摇醒的,头跟身上每处都疼,映入眼帘的是纪术紧锁的眼神。
另一边是好似也才刚醒的车今数。
“你……你们为什么躺在一起?”
宿醉后的脑袋真的很难受,时昔光是听纪术说这一句话都要转好半天,费力去想昨天的事情就更疼了。
转头去看另一旁的车今数,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脸上的眼镜不知道去了哪里,正坐在地上靠着墙发呆。
努力的抱着脑袋回想,可时昔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跟车今数躺在一起,她分明记得昨晚根本没见车今数。
“为什么你们俩我问话都是一个反应?”
纪术要火冒三丈了,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一觉醒来准备洗脸,转眼就看到他姐跟他朋友一起倒在洗手间的地上,而且……而且两个人还是拥着倒在一块的!
虽然其他事情还是想不明白,但时昔还是瞪大眼睛看着纪术的反应,怎么这么像是来抓奸的?
“我们只是碰巧倒一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碰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纪术的眼神凉凉的,他看着时昔没当回事的解释,越发从心里觉得这人在骗自己。
“姐姐,我不希望你骗我,你最好认认真真跟我说实话。”
时昔看着纪术这副样子越发头疼了,她很不情愿说出自己喝醉的事情,怕以后没了偷喝的机会。
不过,自己这身上浓烈的酒味想来纪术也早已闻见了,但想着三人昨晚都有喝不少酒,时昔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车今数开口了。
“阿术,你知道我酒量不行,我昨晚醉的难受所以就跑来这里想用水洗洗好舒服一点。后来实在难受,也就懒得再走动。”
“我以为,这里除了你们也不会有别的人来,就放心的睡着了。至于后来……虽然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但确实没有什么。”
车今数不怎么说假话,纪术知道他的为人,见时昔还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便也停下了逼问。
不过心里还是对此很是介意。
“今数,我看她还没醒,就先送我姐姐回房间了。”
“嗯。”
时昔是被拽着丢回她房间的床上的,看得出来少爷对她很生气。
可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感受到熟悉的床铺,眼睛一闭就睡的可香了。
等着她说些好话哄的纪术:……
好!好得很!
经此一事后,纪术再没有在家搞过party。
而且很用心的插在时昔跟车今数中间,绝不给这两人再有任何独处的机会。
那一幕的冲击太大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想看着这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可能是因为自己对这两个人都挺在乎吧,不希望两人的关系亲密超过了跟他的。
不过有的时候他还是掺不进去的,比如两人做题学习的时候,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跟着两人安分地看书,结果就见他们一会比着做题,而他无聊左瞅右瞅,浑身不得劲,一会儿又见他们一个给一个说题。
年级第一给年级第二讲题,他纪术虽然学习也不差吧,但还真跟不上这两个书呆子。
纪术:无能狂怒!
后来纪术还是决定不委屈自己跟着他俩难受了,反正他看这两人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