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就是考试的次数多了很多。
现在是一周一考,时昔听别人聊天间说过,再过两个月后,考试会变成两天一考。
时昔想想就烦,可是她不想在高考输给别人,不管是车今数,还是已经毕业的墨月安和纪逢生,她想拿到比他们都出色的成绩。
而白思洛似乎在成为富家千金后,就跟她关系淡了很多,具体时昔也说不上来,或许也有其他事情的干扰,反正两人总会因为各种事情错开。
但时昔对此也只是若有所感,对她而言,现在的生活很平静,她也不需要再为谁专门去费什么心思。
而且,剧情里的白思洛是个别人给一分好,就一定会努力还给对方十分。
所以,她也没怎么多想。
只有跟车今数的相处依旧稳定,当然,很难不说这是时昔偏心的想法。
时昔很喜欢看车今数做题时捏紧笔杆的手,他的手很秀气,跟女孩子似的。
说不准是因为答应了纪逢生不早恋的原因,还是时昔单纯想要玩弄车今数的心,她总是在朋友界限的边缘疯狂试探。
总是给他发点糖后又没收一些。
换个人被这样对待,一定会受不了的,要么破罐子破摔把话说明,要么离她远一些,很难有人会像车今数一样忍下所有,一声不吭地继续待在她身边。
他似乎很擅长调节自己的情绪,总是维持在稳定的数值区域内。
也正是因为他这副样子,时昔没有产生什么停下来了的心思,她似乎很想看到他忍不住的时候。
好像“喜欢”这个词成了两人不能提出口的禁忌,他们有时候仿佛就差个恋人的名头而已,没有亲吻,没有拥抱,也没有牵手,可两人对视时视线里对方的模样,并肩时手跟手的间距……至少车今数觉得,他们已经的距离已经近的够极端了。
关系的转变来的有些突然,但后面想想,一切又像是自然而然的。
入冬后迎来了第一场大雪,车今数打开了一点屋里的窗户,冷气顺势钻了进来,但房间里依旧很暖。
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像是有人从天上泼下了一片浓纯的白色颜料。
时昔不愿意看雪,坐在屋里边的软垫上划着手机。
她身上还穿着居家衣,后背拽着个熊脑袋头套的薄绒衣服,头发微微有些凌乱,素净的脸稍稍缩在衣领近处。
车今数看着这样的她,心里像是被击中了一处柔软,鬼使神差地往她那里走去,轻轻去碰她抓着手机的手。
时昔抬眼就对上了一双盛满柔情的眼睛。
“怎么啦?”
这男人今天特别勾人,时昔放下了手里的手机,顺着他的意跟他紧握起彼此的手。
他在室内就穿着一件单衣,时昔的目光浅浅掠过他的脖颈,男生的喉结颤颤巍巍地动了动。
时昔发现自己还挺能忍的,放着这么个宝贝跟他玩着暧昧游戏,结果这么长时间,就只扒拉过他的手。
想到这,她另一只手取下了他脸上的眼镜,她很喜欢看他这双茶色的眼睛,跟小鹿似的。
两人的距离不知何时近得危险,时昔闻到了他身上一股好闻的气味,像是十分清新的青草味道,但似乎还有些小小的清甜。
车今数此刻的心跳速度快到让他仿佛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躯体,在时昔将他推倒在地上后,才如回神般的摆过了头。
时昔刚起的心思被他这一动作浇灭了些,有些凉的目光看着他的身体,松开了跟他才紧握的手,准备起身。
车今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直到他抓着她的手将她重新拉到他身上,直到两人紧贴在一起,直到两人深吻在一起,他的脑袋依旧是懵懵的。
欢喜和紧张的感觉充斥在他全身,他很想跟她这样,可两人真正贴合在一起时,他的脑袋就宕机了,不知道下来要怎么办了。
外头雪落不止,屋内两人似雪花一样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
明明最先开始亲吻的车今数,可到后来都是时昔抱着他从他唇边吻到喉结再到锁骨,他近乎失神的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等到房间的把手扭动的声音想起时,两人才像惊醒般迅速分开。
纪术开门进来时,就见车今数正站在窗边背对着他穿外套,而时昔坐在垫子上玩着手机。
“难得看到你们没在一起做题。”
自从进入高三后,这两人就心照不宣的一起发力,陪着纪术玩闹的时间变得很少,这让纪术很不开心。
而且在他发觉了自己对时昔的一些小心思后,迷茫又慌乱。
“偶尔也得放松一下。”
时昔说话的声音有些哑,话里透着欢愉,落在车今数耳里像是在对他隐隐地调戏一样,脸上才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了上来。
他把外套的领子提高,才勉强遮住了脖间的痕迹